屁孩掰扯,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朱瞻墉的头。
朱瞻墉不依不饶的抱着朱瞻基的大腿,打死不松手,说什么都要出宫玩。
苏泽此时也忘记了和朱瞻基斗嘴了,看向面前的毛头小子,这就是朱瞻基口中的那个愚蠢的弟弟,朱瞻墉那个大嘴巴?
苏泽站在一旁也不吭声,从上到下的打量朱瞻墉,当听到朱瞻墉说大姐一个女子都能出宫的时候,苏泽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什么臭鱼烂虾也配和老子未来老婆比?
女子怎么了,女子出宫又怎么了,小屁孩会不会说话?
此时朱瞻墉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苏泽,转头问道:“大哥,这是谁?”
朱瞻基随口道:“你姐夫!”
朱瞻墉先是愣了愣,他哪来的姐夫,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你就是苏泽吗?”
苏泽矜持的点了点头,眼神不善的看着朱瞻墉,心中暗暗腹诽道:
知道吗小子,你刚刚说的是老子未来老婆,说话小心点,我心眼可不大,小心给你弄一套三年模拟,五年科举,让你一辈子待在东宫做功课。
谁知朱瞻墉根本没在意苏泽的恐吓,松开了抱着朱瞻基的手,一脸兴奋的冲到了苏泽面前。
“姐夫姐夫,你能和父亲说一下吗,让我去你家玩玩,听大姐说你家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姐夫,求你了!”
朱瞻墉双眼放光,他想出去玩是真的,可他真正想去的还是苏泽家,朱瑞澄每次回来都会带不少的好吃的,还有一些小玩意儿,看的朱瞻墉羡慕不已。
小孩子嘛,都爱玩,尤其是像朱瑞澄和朱瞻墉这样的皇家贵胄,平日里待在深宫中,整日除了读书识字就是学习规矩礼仪,除了朱瞻基因为受宠,其他皇子皇孙很少有能出去玩的机会。
苏泽张了张嘴有心想拒绝,可朱瞻墉这小子也是个人精,小嘴甜的很,压根不给苏泽拒绝的机会,一口一个姐夫,叫的苏泽有些飘飘然了。
别说,听着还挺带劲的。
苏泽看向朱瞻基,眼神询问怎么办,朱瞻基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他这愚蠢的弟弟就这样,小屁孩烦的很。
他记得他十多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还挺老实稳重的,怎么到朱瞻墉这里就这么贪玩了。
这话也就没被苏泽听到,不然又得鄙夷朱瞻基了,还老实稳重,简直笑死个人。
不知道是哪个孙子第一次见抽水马桶都惊讶的哇哇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苏泽想了想,从一个宫女手中取来了蛋糕,递给朱瞻墉,朱瞻墉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很快双手接住了。
苏泽摸了摸朱瞻墉的头说道:“这样,你把这个送给你姐姐,我就去和太子殿下说说,读书嘛,讲究个张弛有度,适当歇歇也行。”
朱瞻墉连连点头,十分赞同苏泽的话,他越看苏泽越喜欢这个姐夫,好人呐,比大哥好多了,大哥就知道说教他。
“去吧,路上别偷吃啊,你偷吃了我可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朱瞻墉闻言一滞,连连点头,随即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去找朱瑞澄去了,那些伺候他的太监宫女想要从他手中接过蛋糕,结果被朱瞻墉踹了一脚。
狗一样的东西,不知道等大哥和姐夫看不见了再来接?
你现在接过去了算怎么回事,万一姐夫生气了怎么办,朱瞻墉此时那是真的把苏泽当姐夫了,当成一家人了。
之前还为姐姐觉得不值,那什么苏泽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也配娶姐姐?
可现在他没这个想法了,只要能带他出去玩,那就是亲姐夫,就算姐姐不答应都不行。
朱瞻墉也不是个东西,为了能出去玩,转眼就把亲姐姐给卖了,只能说这书他是一天都读不下去了。
朱瞻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到朱瞻墉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苏泽和朱瞻基对视一眼,两人忘记了先前的斗嘴,相视一笑。
带出去玩就没那个必要了,熊孩子烦人的很,年轻人就是要多读书,需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捧腹大笑,笑的那些太监宫女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两位笑什么。
“苏兄,你连小孩子你都骗,真是无耻!”
“切,彼此彼此,说的好像你没骗过他一样,你连自己亲弟弟都骗,真不是个人!”
两人能成为好朋友不是没有理由的,除了十分投缘之外还有共同的恶趣味,大概这就是臭味相投吧。
“看在咱们这么默契的份上,那一千两银子不要了?”
苏泽的笑声戛然而止,板着脸说道:“是一千五百两,殿下你记错了!”
“别介,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朱瞻基挤眉弄眼,一把揽住了苏泽的肩膀。
苏泽板着脸不吭声,算了,这穷鬼榨不出来几两油。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去见太子去了,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反观朱瞻基的亲弟弟,此时还不知道他被两个无耻之徒给骗了,正满怀期待的在送蛋糕的路上。
朱瞻墉估计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两人无耻起来连小孩子都骗。
朱瞻基也就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骗他了,可苏泽看着挺像个正人君子的啊,怎么可能会骗人呢,可怜的朱瞻墉尚且不知人心险恶,根本没想过苏泽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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