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想说些什么,可被苏泽瞪了一眼,他才闷闷不乐的将刀收了回去。
高武松了口气,还好苏泽没有失去理智,他们是太孙的亲卫,和北镇抚司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苏大人,事情属下都知道了,等回了京城一定禀报太孙殿下,为苏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苏泽笑了笑,“高百户,今晚的事情就不要让太孙知道了,这是我和锦衣卫的私人恩怨。”
高武急切的说道:“那怎么行,苏大人你是太孙殿下看重的人,锦衣卫居然敢截杀朝廷命官,这......”
苏泽摆了摆手,打断了高武的话,“好了高百户,本官说了,这是私人恩怨,不涉及朝堂争斗,本官自有定夺。”
高武欲言又止,他还是觉得不妥,他不明白苏泽为何不愿意声张此事,毕竟今晚一个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可苏泽已经走远了,压根不给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
高武看着已经远去的苏泽,觉得愈发觉得看不透这个读书人了。
苏泽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高武,即使对方是太孙的亲卫。
纪纲既然敢派人在京城不远处截杀他,那就一定不会留下把柄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苏泽没有留下活口的原因,仅凭一个俘虏的一面之词能扳倒纪纲吗?
苏泽觉得不太可能,若真要这么简单,苏泽倒要低看纪纲一眼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而纪纲是皇帝养的一条疯狗。
只要皇帝不愿意,那这条狗就死不了。
纪纲这些年做的事情,砍了他的九族都不为过,可皇帝还要用他,所以才一直留着。
万一今晚的这件事情是皇帝安排的呢,他纪纲也只是听命行事呢。
不过苏泽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一直被一条疯狗也挺恶心的。
大不了私下斗过一场,你既然派人截杀我,那我就派人去暗杀你。
私人恩怨,不涉及朝堂,就算纪纲输了,皇帝也不会说些什么。
也好试探一下皇帝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若真的觉得当今陛下就是那个在清风县谈生意的和蔼老人,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坐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不同,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
行路难,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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