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他们是来第三狱挖墙角,给地府添麻烦的,不是来给地府当牛做马的。
那群第七狱的萤火虫,仗着幽骨鬼王的声势在第三狱作威作福指手画脚,看谁不顺眼就杀掉谁,桑多之前怕岳棠杀人,现在又怕巫锦城杀人。
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桑多唉声叹气地回到岳棠身边。
“令牌发完了,还有两百多人怎么办,回第二狱吗”
桑多忧心忡忡地看着天坑,外面呼啸的阴风没有丝毫停止,显然不是偷溜的好时机。
再说第三狱这个地形,往下走还算容易,往回爬是千难万难,更别说顶着阴风与地府鬼军的搜索返回第二狱。
“阴风可以修炼,刀刃应当也可以。”巫锦城的目光停留在反射寒光的利刃上。
岳棠连忙阻止,反复强调那滋味绝不好受。
巫锦城缓缓摇头说“但令牌的数量不够,如你所说,继续藏身在这条岩缝里并不可行。”
只要有鬼军进入天坑,距离一近,就很容易发现这个位置的人。
由于别无选择,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全部进入第三狱。
在刀山深处寻找一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区域,不能太高,也不能引起鬼卒的注意,然后没有令牌的魂魄就挤在一起,轮流交替地充当接触刀刃的人。
这样算是一滴水混进了江河之中,不扎眼,这部分人也不必分散。
如果有人不能支撑,就拿令牌伪装鬼卒,松快几日。
也算是一种勾结鬼卒逃避刑罚的新奇方法。
岳棠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巫锦城竟然把令牌给了别的寨民。
“寨主”
如果不是后者越走越慢,动作僵硬,岳棠还没有意识到。
“我是首领。”
巫锦城理所当然地说,怎么可能让猛虎寨的其他人吃苦,自己无事呢
岳棠顿时觉得身上的令牌变得烫手了。
“军师不必。”巫锦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
那语气就像是上战场打前锋,要冒生命危险,所以要把体弱无力的军师留在家里。
可是岳棠没觉得自己哪里体弱无力了,那么陡峭的石台,那么长的倒挂攀爬之路,他不也下来了,没准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腰佩长剑可以骑马杀敌的“文士”呢
等等,山里骑不了马,那以什么代步呢
不会养了老虎吧
岳棠狐疑地想起记忆里某个皮毛斑斓,油光水滑的影子。
不管怎么说,反正岳棠不相信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巫锦城却更有把握说服岳棠。
“我同样是先来地府九年,虽然忘了这段记忆,但是修炼程度应该不会太差。”
巫锦城紧紧皱眉,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寨民们的模样明显比他轻松,难道大家承受的第三狱压力与利刃穿心的剧痛程度不一样吗
桑多马上意识到是自己的同伴露馅了,他急忙用眼神提醒。
巫傩们“”
说实话,第三狱的刑罚确实难捱,连修士也很难抵挡,可是他们曾经是巫傩神庙血池里的怨魂啊,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绝望,他们都经历过的。
短的挨了几十年上百年,长的恐怕有千年。
那样绝望漫长的等待,他们挨过来了,现在只是顶着压力走一走刀山,这也不算什么。
直到察觉到桑多的提醒,他们才猛然醒悟,马上弯腰做出渐渐不支的模样,但是也不能演得太过,免得军师与首领担心,继续去抢令牌。
这个度真的很难把握。
尤其是要一群做惯了死人,没有表情,常年沉默的活尸来伪装。
强鬼所难了。
巫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