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她捏着剪刀的那只手。
然后,缓缓地、坚定地挪到了他左肩的伤口处。
“碰到这种事,记得攻击最脆弱的地方。”
他甚至在教她。
教她怎么对付自己。
“疯子。”她低声咒骂。
津木真弓一向知道安室透是有点疯的,从他喜欢那种不顾死活的飙车运动就能看出来但她没想到一场高烧能把他烧成这样,比之前更疯了百倍。
又或者他本来就疯成这样,这场掠夺了神智的高烧只是解放了他压抑已久的天性。
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人发疯的受害者。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就着他的力道将剪刀刺下去,突然身上一沉,这疯子像是再也受不住连番折腾与高烧,脱力地倒了下来。
“你要昏别昏我身上啊”
等好不容易从安室透死沉死沉的身下翻出去,把他重新翻到床上放好,津木真弓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被血染的那种。
罪魁祸首两眼一闭无知无觉地昏倒了,津木真弓握着剪刀对他的脖子比划了半分钟,最终看着系统面板上缓慢攀升的事件完成度叹了口气,放下了剪刀。
她从那一大盒药箱里翻出消炎药和抗生素,勉强给烧死过去的安室透用完,坐倒在地上舒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给绿川光打电话他再不回来接替照顾他这位幼驯染,她就要动手杀人了。
很可惜,绿川光的电话没接。
他走前,好像说了是有“急事”要处理来着。
结合他走之前刚巧安室透浑身浴血地闯进他家,把绿川光叫走的“急事”显然也不容乐观。
不会到时候她要照顾两个重伤患者吧
又给对方打了两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津木真弓叹了口气,稍微试探了一下安室透的温度,便不再管他,走出了房间。
她意识里上一次看时间还是中午,这折腾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但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感受不到任何饥饿感,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决定先问他家借一下浴室。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绿川光家里会有女性的换洗衣物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现在这情况,也不方便叫朋友又或者外送来送一套女装。
她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了个信息说了一下情况,随即走进了绿川光的主卧,从衣橱里随便拿了一件t恤,走进了浴室。
津木真弓快速洗了个澡,顺便将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浸泡溶解,在卫生间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找出了专门清洗强力污渍比如血迹的洗衣液。
专业人士的家里果然什么都有。
将衣服清洗完毕后扔进烘干机,津木真弓套着绿川光的t恤走出卫生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室透当然不会那么快退烧。
她走到厨房,把中午的剩菜热了热,随便吃了一点,做完这一切,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又是工藤新一。
她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回想下午的电话里他说的博士要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一个教授
那两个孩子很显然是变小后的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那要带着这两人去见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喂”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吵,似乎旁边人数不少,工藤新一的声音还算淡定。
“我们今晚可能不回家,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
“啊”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们碰到什么事了吗”
“下午说的那个教授去世了是谋杀。”
津木真弓
怎么说呢,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她想到了什么,“那个教授的死有内情吗”
如果是和组织扯上关系的话,又是死于“谋杀”,很难说会不会和主线有关。
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也顿了一下,“不好说,但目前看来,手法不够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