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简直忙得团团转。
不如说,从落地美国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怎么清闲过。要搞清楚亚当乔伊斯究竟隐瞒了什么,又要查一查关于出租屋里发生过的事情。他最大程度地将身边能利用的全部利用了起来。连记者小姐都被他委托了额外的工作。
“1985年8月18日当天的日报”玛利亚的声音听上沙沙的,伴随着笔纸摩擦的动静。
“带魔鬼和羔羊这类字眼的信息也可以。”
“好吧,我会注意的。”
谢天谢地,她没有过问太多,应下这桩委托后就挂了电话。
另一个电话恰时打了进来,他此刻正往地铁站的入口走,信号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些断断续续了。
“怎么样”
“他还挺老实的。”夔娥说,她抱着双臂,站在监控的死角处看着那栋楼房布莱雷利给乔伊斯的住所,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远方的滴水兽不巧落到了她的视线范围内,这些石雕的异兽双爪并拢,牢牢地吸附在庞大的、有着类似罗马柱组成的门廊的建筑之上,她发现这类雕像在哥谭的分布似乎特别多,大概是有些什么特别的含义。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褶皱裙摆安静地收在她的腿边,浓密的黑发垂下,杀机在呼吸间浮现,又被她不动声色地按了下去。
她听到了枪声。
这儿最不缺的就是枪声。
布莱雷利仍然在奔走。
他不紧不慢地、悠闲地在哥谭的各个地方出没,从富丽堂皇的商业街道再到破败的黑人社区。他不习惯打伞,就干脆套一件雨衣了事,透明的、半黑不灰的长衣摆这样反而将他衬成了一个幽灵,阿尔塔蒙的法术一如既往地管用,从来不会有人记得清楚他的样貌,除了一部分尚在合作的人,实际上,只要他愿意,那这些人的记忆也会逐渐沉没,因为这类并不正面的法术就是如此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