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桓绍的领子一把提了起来,桓绍挣扎着,奈何桓宣高大雄壮,抓起了一拎便让他两脚都不能沾地,只是还不服气,争辩道“阿耶都多大了,为什么也要跟阿娘睡”
边上的女使们都忍不住笑,傅云晚红着脸,想劝又不知如何劝,桓宣沉着脸提着人往门外一丢“自己睡去”
从三岁上他便给桓绍立了规矩要他自己睡,只不过他时常不在家,多半是傅云晚心软,又放他进来了。
乳娘连忙上前带走桓绍,桓宣目光一转,女使们会意,连忙退了出去,桓宣咔一声关了门,拦腰抱起傅云晚“终于只剩咱们俩了”
傅云晚低呼一声,随即被丢去榻上,他热烘烘地便扑上来,傅云晚红着脸,轻声道“灭了灯吧。”
挣扎想去吹蜡烛,桓宣一把按住“不。”
她总是害羞,每次都要灭灯,可他喜欢点着灯,这样看得细致,她因他而起的每一次欢愉都能让愉悦放大数倍。要留着灯,看她如何为他颠倒。
傅云晚还想再说,唇被堵住了,他吻着咬着,短短的胡茬扎着“绥绥,想我不想”
傅
云晚一下子便软了,倒在他怀里说不出话,一声声喘,他偏不肯罢休,又来追问“想不想”
想。”傅云晚叹息一般说道。
夫妻多年,一郎都四岁了,可他们还是像新婚一样,一天不见就那么想念。她到现在还保持着每天给他写信的习惯,只要他不在家时她便每天都写一点,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食,每次他回来都有厚厚一摞信等着他。真是很想他啊。
这回答鼓励了桓宣,让他再顾不上说话,狂吻暴雨一般,在一切合适不合适的位置落下来,牙齿找到带子,咬住了一甩头。
傅云晚叫了一声,觉得冷,随即又热起来,他的身体眼下是紧贴着她的了,火炭一般,带起一阵又一阵战啊栗。在难耐中极力仰着头,他便伏低了来亲她的喉咙,微闭的眼梢看见他浓密披在肩上的头发,麦色的皮肤泛着微光,像健壮无匹的豹,猎杀他的猎物。
而她就是那个猎物。这念头让她突然一下又烧起来,随即他真的咬了,牙齿轻轻磨着,一丁点软肉卡着,翻来覆去的折磨。喉咙里逸出声响,傅云晚极力承受,颤着声音唤他“宣、宣郎。”
桓宣咽着呼吸,伸手一摸。指尖都是水汽,让人忽一下失去了逗弄的耐心,只想着痛快一场。
扯住了向身前一按,她呜咽似的叫了一声,淋淋地染着。现在,是他难受了。一刀一刀,杀伐决断,要痛快其实容易,但在她之前他是不能的,他总要让她先满意才行。桓宣耐着性子咬着牙,极力厮磨。
傅云晚失去了理智,一声一声,随着他低,吟。半闭的眼睛映出灯火混乱的光影,他开始是低着头看她,现在扬起了头,喉结动了动,忽地骂起来。
脸上火辣辣的,傅云晚连忙闭上眼睛。这么多年了她见他这副模样依旧会觉得羞臊,可这一切又像致命的毒,催动着翻搅着,带起一层又一层波潮。
桓宣觉得有点忍不住。太急了,今天真是失策,点着灯果然看得清楚,于是她每一个表情都让他的愉悦放大了数倍,几乎要提前了。但是不行。
抓过床边的帕子向她脸上蒙住。
傅云晚觉得皮肤上一凉,光线霎时朦胧起来,隔着眼皮和织物到处都是晃动的光影,咚一声,他跳下了床。
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暂时止住冲动,桓宣深吸一口气。蒙着脸也不行,还是太馋人,须得看不见才好。
握住了忽地翻转。
傅云晚叫一声,遮面的帕子掉下来,现在她是跪伏在床头了。随即身后一冲,他追了上来。
看不见脸,冲动似乎减轻几分,然而这里实在是深,又仿佛放大了几分。简直要命。桓宣猛地抓住,低吼着骂起来。
傅云晚几乎要倒下,朦胧中看见身前摇晃起伏的浪,听见身后水声气声,有什么尖锐的疼痛夹在极致愉悦里,让她冷不防,惊叫出声。
桓宣吓了一跳,连忙停住。她倒在榻上,小脸皱着,桓宣连忙抱住,一声声追问“怎么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