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滚石,都还有不少。
抬起了头,杜巩重新看向正方。
此时,在火光之下,蜀人的方阵,已经慢慢往后退去。
……
“快,登上筑堙!”二三个的西蜀裨将,在火光中不断指挥人马,借着筑堙,又借着晏雍杀出来的优势,前仆后继地登上筑堙,踏上城墙。
不多时,又聚到了三四千人。
但这三四千人,并非去和晏雍会合,而是听从自家主公的军令,举起了刀盾,循着城墙杀去,直奔杜巩的本阵。
兵力分散,城头的守军越来越少,在战死近千人之后,最后这登筑堙的奇军,终于杀到了城门附近。
没有了后备营,城下的位置,北渝的伤卒,还有一些围过来的散军,纷纷提了刀和蜀人杀成一团。
杜巩听到情报,整个人眼皮一跳。直至最后,他双目喷火,死咬牙关。
“传令,将绞盘铁索断掉!切不可让蜀人开了城门!”
杜巩左右,诸多的裨将们,听得脸色悲壮,急急抱拳而去。不多久,起城门的绞盘上,十余根的铁索纷纷被断掉。
崖关两扇巨大的城门,仿佛成了鬼关大门。
杜巩站在城头上,艰难喘出一口气。他不惧战死,而且更知道,若是崖关被蜀人夺走,将意味着什么。
到时候,只怕主公那边,真要前狼后虎了。
……
夜尽天明,厮杀了一夜的崖关,并无任何歇战的迹象。在杜巩的指挥之下,崖关并未告破。
“杜巩,已有名将之风。”徐牧叹出一口气。
“伯烈你信不信,即便你我打下了崖关,以杜巩的性子,也绝不会给我西蜀,留下一粒存粮,一副辎重。”
“恐北渝王陷入危机,他即便是死,也要烧掉。”东方敬也沉下声音。
“正如主公所说,杜巩此人,称得上北渝名将。”
徐牧复而抬头,远眺着崖关城头的硝烟,这场艰苦卓绝的攻关,恐怕还需要数日的时间。
但不管如何,西蜀前进的脚步,绝不能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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