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也罢。
百夫长那边还是丢给鸨母一袋金,鸨母打开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喜出望外,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奴对方这么大手笔,鸨母嘴上说着这哪使得这哪使得,手上却半点没放开,“官长真是太客气了,要不留下用个饭再走”
鸨母还想挽留,百夫长让人给东月鸯松绑。
东月鸯提醒,“卖身契,交出来。”
鸨母对她瞪眼,转念一想她立马就是将军的人了,脸上又变得和颜悦色,“哎呀这,这还谈什么卖身契,就作废了,留在我这作废了,待会就烧掉。”
东月鸯傻了才会信这套说辞,她执意伸手讨要,不想这时百夫长也道“将军交代,钱货两讫,人契都要算,你把卖身契拿来。”
鸨母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契子递过去。
尘埃落定,东月鸯松了口气,终于能逃离这淫窟了。
虽然在大街上萧鹤棠口口声称不认识她,东月鸯却不能因为这点一直置气,任由自己留在春宵楼,是逃出去还是在这遭受非人待遇她还是分得清的。
就是一想到等一下又要面对萧鹤棠那张万恶的嘴脸,东月鸯心口又渐渐不顺起来。
百夫长“姑娘请随我来。”
从春宵楼离开,东月鸯跟着百夫长走到甜水巷外,他们竟还备了一辆马车,进去后里面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根本窥探不到分毫,“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奉将军之令,先回军营。”
东月鸯诧异了下,军营是可以随意去的吗那种练兵的地方向来不得随意出入,在外边儿讲不好还能得个自由,去了军营就不大好说了。
催促当头,东月鸯似犹豫住了,站着不动,百夫长示意,“姑娘请。”
东月鸯思量好了,下定决心开口“官长,我想好
了,我还是不去军营了。”
萧鹤棠那么对她,大街上装着说不认识她,不就是嫌弃她这个前妻丢人吗,想更进一步羞辱她
既然如此,东月鸯怎么肯再上赶着在萧鹤棠面前承受他的奚落
不如趁此,借着萧鹤棠的势逃出来就算了,何必再给自己寻不痛快,东月鸯说“军营重地,我一介妇人怕不好闯入,多谢今日的搭救,我想我还是离开此处比较好,自寻一条生路。”
东月鸯抬腿就要告辞,然而百夫长等人将她拦下,“且慢,这我等做不了主,还请姑娘上车,到了军营见了将军再说。”
“姑娘”
僵持片刻,东月鸯收回想要离开的身姿,还是不为难地和百夫长说了声“好”。
好,既然萧鹤棠让她去那就去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让她看看萧鹤棠还想拿她怎么着,是对她针锋相对,还是嬉笑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