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设卡的事东月鸯没有多想,回到马车上,车内暖炉的温火烘着她的身子,东月鸯舒出口寒气,面色渐渐回血了,精神也得到了放松。
镖队重新上路,东月鸯靠在窗前,窥探着外边一角,路过看着他们离开的官兵,一种终于要脱离庸都郡地界范围的兴奋忽然涌上心头,身体里的血液好似在激荡流动。
终于走了,终于结束了与萧鹤棠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
老天重新给她一辈子,东月鸯决定这一世再也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糊里糊涂过下去了。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去望天城的后面的路上,再没有像出发前那么大的动静。
就这么过了小数天,行镖的队伍停在了邻近望天城的驿馆内休整,东月鸯也终于从马车上下来透透气。
驿馆内人来人往,饭菜飘香,有许多行商的,也有许多拖家带口打尖住店的,交谈笑闹声远扬,与屋外风雪凄寂的气氛大不相同,堪称喧哗热闹。
老镖师和东月鸯道“房间已经开好了,这是房牌,夫人先回房歇息下,片刻之后就可以下楼用晚饭了。”
东月鸯看见桃柳接过房牌,客气回应“有劳了,那我就先上去了。”
镖行为东月鸯开了一间上房,在驿馆的后院,东月鸯和婢女朝房间的方向走去,前方有一条拱形的小石桥连接中庭,东月鸯与其他住店的客人擦肩而过,路过她的人影在走了两步后忽然停下,似是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看向东月鸯,一直到她的身影默默消失为止。
到了房间里,桃柳先去铺床,再去打了一盆水来给东月鸯洁面洗漱。
东月鸯从窗台旁挪到架子旁,刚擦完脸,房门就被外人敲响了,桃柳出声问“谁啊”
东月鸯以为是镖局里的人通知她们前去吃饭,示意桃柳打开门看看。
桃柳去了以后,门口传来一道陌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敢问你家夫人可在”
桃柳一脸疑惑“你是谁”
年轻男子笑而不语。
听见动静,东月鸯整理好了从里头出来,她抬眸看向房门口站着的一主一仆,年轻男子在她出现时眼神一亮,神采奕奕,东月鸯对他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迟疑地问出了和桃柳一样的问题,“敢问公子姓名,找我所为何事”
对方闻言,顿时轻笑起来,下一刻居然主动叫出东月鸯的姓名,“月鸯,你怎么这么客气,时隔这么多年,难道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闹着要骑我的小竹马,我还曾抱过你,不,扶着你帮你爬上去。”
在东月鸯的父亲没出事,她还没去萧府寄住前,东月鸯和东母在一起,她家还有一户邻居,是东月鸯母亲的表亲兄弟家,这家有个比她稍大两岁的小儿子,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东月鸯和这位小表兄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只可惜,因着在望天的东父发生意外,东母前去照料,没多久这位表兄家里也迁去了望天城做生意,这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