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住的院子里有一处温泉,参观完王府又用了膳,温郁早就疲惫不堪了,便准备沐浴歇息。
这会儿温郁正泡在温泉里,长发湿漉漉地落在线条优美的肩颈处,肩部以下都在水中,水面上的皮肤被热气蒸腾着,白里透红,宛如苹果花一般。
旁边的石盘上摆着瓷壶,里头装了温酒。
温郁小酌了几杯,便有些醉了。
慕容斐走来时,温郁正靠着泉边趴着,眼睛阖着,绯红的脸颊正贴着石板降温。只漏出薄雪般的背,两片漂亮的蝴蝶骨往下,线条收窄不盈一握,还缀了两个浅浅的腰窝。
其实慕容斐早在昨夜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瞧过一遍了,但是这会儿还是感觉气血上涌,目眩神迷,血液在血管里倒流又凝滞,又瞬间崩裂。
如果鲛人的传说是真的,那鲛人一定就长宝儿这样。
他把漂亮鲛人从水里打捞起来,失神般细细描摹着,温郁醉醺醺的,只觉得身上不爽快,抬手就赏了慕容斐一巴掌。
温郁泡得骨头都软了,哪儿有什么力气,手心又娇嫩,慕容斐只觉得像是被阵热风给吹了下,并不在意。反倒是打他的人,嚷嚷着手打疼了。
慕容斐只能亲亲他的掌心以做安慰。
“宝儿好像醉了。”
“我没醉”
看来是真醉了。慕容斐扯了厚绒毯把人裹起,又替温郁擦干头发。
好闻的香味飘进了他心里。
慕容斐根本找不着自己的三魂七魄在哪儿了“宝儿怎么撒谎呢,明明是体香。”
温郁醉得厉害,听不懂他嘀咕什么。
华美的纱幔放了下来。
温郁这一觉睡得很好。
新衣服就算连夜赶制也要几天才能做好,慕容斐便给温郁买了几身现成的先应付着。
温郁这会儿穿了件白色绣了青绿竹叶图样的衣服,自然朝气,清新干净。
正是清晨,慕容斐备好了精美的早膳,又喂到了温郁嘴边。
温郁吃着东西,不由担心起穆青的死活来“你给我的朋友吃东西了吗”
“没有。”
“”
温郁没有去吃慕容斐喂过来的茯苓粥“你想饿死他吗话说你为什么要抓他”
“吃了就告诉宝儿。”
温郁只好含住了瓷勺。
“上个月,有个叫月上飞的飞贼盗走了我的东西。我的人一路追捕,从越国追到了楚国,才把人给抓住,结果又被你的朋友给救走了。他跟月上飞应该是一伙的,宝儿说,我该不该抓他。”
温郁并不知情,不明白穆青救月上飞做什么,只问慕容斐“你丢的什么东西。”
“一件穿上后可以让人刀枪不入的衣裳。”
温郁原本还想说丢了什么可以找个同款给他,可是就算他贵为皇帝,也没见过那种衣服。
“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的朋友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没见过他跟什么月上飞有来往。”
“一直在一起”
慕容斐把这几个字嚼了又嚼,周遭气压都低了些“宝儿背上,是他弄的”
一直在一起,那,他做了多少次呢对他的宝儿。
“”
“宝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有什么误会我不在意,他坏了我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会杀了他。”
“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我听话就不杀他吗”
“宝儿太单纯了,你在我手里,我想让你听话,你就得听话,用得着拿他威胁吗,逗宝儿玩罢了。”
“你”
温郁又想起那晚的事,又羞又气“我说了,他死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