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之话作不得数。
沈玉霏说完,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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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晨光已划破浓重的夜色,天,要亮不亮。
纵使他再不在乎螣蛇的虚影口中的“阿笙”,身处幻境,也不得不花些心思。
纵横多年,总不能栽在两个连真身都没了的妖修手里。
“也不知闹成什么模样了。”沈玉霏自言自语,顺手扯过梵楼垂在胸膛前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要我说,那白矖真是蠢,自己成了被交换的质子,还一心想着把他送到这里来的凡人”
“他是傻子吗”沈玉霏真心实意地感慨。
若换做他,必定不会让伤害过自己的人好过。
即便敌人是同宗同源的中原人,又如何
如此羞辱,势必不共戴天
沈玉霏性格如此,嘴里冒出来的话,讥讽愈盛“宁死不从,除了白白赔上一条性命,还有什么用处”
“千百年,不,凡人哪有什么千百年不消一年半载,他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草原的风沙淹没,更有甚者,或许会添油加醋,将他描绘成整个王朝的罪人。”
躺在沈玉霏身下的梵楼安静地听着,暗金色的眼睛不断地闪烁。
只不过,妖修的眼睛并不是因为沈玉霏的话闪烁,而是因为放在他腰间不断揉捏的手。
是啊,凡间百年,往事如过往云烟,悲欢荣辱,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眼瞧着帐内气氛即将再次陷入旖旎,外头忽然传来喧闹声。
先是急促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惊慌的叫喊“来人来人啊”
“大祭司大祭司性命垂危”
“嗯”沈玉霏循声抬头,顺势拍了拍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起来,去看看。”
螣蛇的幻影缔造了幻境,而他们二人既身处于此,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事实上,沈玉霏也多少猜到了一点真相。
如今能伤到螣蛇的,只有阿笙。
果不其然,等沈玉霏与梵楼从营帐中走出来的时候,阿笙已经被绳索死死束缚住手脚,拴在了草原的木桩上。
那幻影捂着滴血的心口,即便被众人拦住,口中依旧喋喋不休“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说着,似是看见了沈玉霏,拼命大呼小叫起来“王不是,你们你们别愣着,快救救他啊”
沈玉霏见状,微微蹙眉,看着满脸不忿的阿笙,理也不理螣蛇的幻影,径直向梵楼伸手。
梵楼愣了愣,犹犹豫豫地抬起胳膊,将自己修长的手指递了过去。
沈玉霏“”
沈玉霏一瞬间被气笑了。
他也懒得解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拔出了梵楼腰间的匕首。
噌
凛冽的刀光映出了沈玉霏艳丽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