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二年我在绝望和痛苦中尝试过自杀,可老天爷不让我死啊。”
常鸣自嘲,举起自己右手腕上的疤痕,“就在我认命要带着这种遗憾和不甘过一辈子的时候,闻潮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复出拍电影了”
“我尝试过和他联系,可他几乎不回我的消息,我试着找上门,但他次次都将我拒之门外,他生怕我毁了他现在重新拥有的一切”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凭什么闻潮声在毁了我的人生后,还能心安理得地留在这个圈子里凭什么”
常鸣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夹杂了血泪、锻炼成剑,感染着网友们、更试图扎穿闻潮声。
底下的评论里既有安慰,也有痛骂。
有不少网友顺着常鸣的艾特涌入了闻潮声动态极少的私人微博内,在他久违发表的杀青微博里面大骂特骂。
简今兆只粗略地看了看那些肮脏的字眼,就有些受不住地关掉了评论界面。
恰时,季嘉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简今兆迅速接通,“喂,嘉姐。”
季嘉问,“看完了吗今兆,闻潮声这事到底有几分真的”
虽然拍摄花月时,季嘉和闻潮声在剧组有过接触,但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私交,更算不上了解。
季嘉不想因为一则爆料就随便怀疑闻潮声,但常鸣的控诉视频实在太有煽动性了,要是不及时解决,只怕这把火会越烧越大。
简今兆想了想,如实告知,“嘉姐,潮声和我提过这事,但视频里控诉的内容不太一样,而且我见过常鸣本人。”
季嘉诧异,“你见过”
“嗯,就在前阵子。”
事已至此,简今兆只好将那天杀青宴发生的一切简单复述。
季嘉听了个大概,直觉上线,“杀青宴之后呢照你这么说,常鸣对待闻潮声的态度不正常”
“我不确定我猜得对不对,常鸣对潮声似乎有种偏执的掌控欲。”简今兆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潮声好像很怕他”
杀青宴结束后的第二天,闻潮声给简今兆回过短信,他说他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作为朋友,简今兆信任着闻潮声身为成年人的分寸和处事能力,同样叮嘱过如果对方遇事可以随时找他帮忙。
但闻潮声一直没找他,过年期间,两人聊天的次数确实不多。
“嘉姐,不是我替自己朋友说话,但潮声绝对不会是常鸣口中的那种人。”
无论是当年还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终究只有闻潮声本人才说得清楚。
季嘉拥有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她略微思考了几秒,说道,“今兆,当务之急是要在闻潮声正式回应前压下这条热度,否则很有可能波及到我们公司。”
毕竟,烂泥是简今兆作为监制、鲸影作为投资方的作品,要是导演闻潮声的负面舆论过高,是很容易影响到电影后续的计划。
简今兆同意季嘉的说法,“我知道。”
季嘉问,“那我联系一下微博那边的工作人员稍微花钱控一控”
这是娱乐圈常规的公关手段。
简今兆心下犹豫,总觉得有一丝说不上的奇怪,“嘉姐,你先让人盯着吧,不需要控得太狠,免得负面舆论反噬。”
电话那头的季嘉回答,“行,那我先让人盯着,有变动再告诉你,你尽快联系上闻潮声,我们能赶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澄清是最好的。”
“好。”
电话挂断。
简今兆盯着自己的通讯界面,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拨出了一通电话。
在不到二十秒的等待后,手机那头传来了声音,“喂,简老师您好,我是席哥的助理小程。”
简今兆听见这声自我介绍,询问,“席追在忙吗”
“席哥今晚在拍摄一个公益短片,暂时不方便接电话,而且今晚进度有些慢,应该没那么快结束。”
小程先说了一下大致情况,然后礼貌追问,“简老师,您有急事找席哥吗”
原本简今兆打算通过席追问一问闻潮声的下落,可惜没找对时间。
这类的公益短片拍摄,都会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在现场监督,确实不方便多说。
简今兆想到这点,只能将酝酿了许久的话压了下去,“没事,你让他明天有空联系我吧。”
“好的。”
简今兆主动挂了电话,又忍不住给闻潮声发去了微信。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