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看出提前在辛家烧香的重要性来了,她哭的梨花带雨,窝在辛友刚怀里诉衷情,说舍不得跟他分开她宁可不去外地读大学,她跟着他去首都,到时候辛友刚在学校念书,她在外头想办法找工作,挣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把辛友刚感动的不行。
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在女人心里比去读大学还重要,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极大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男人一感动就犯蠢,那接下来当然就是全心全意帮刘爱玲谋划啦。
谋划成功,看着刘爱玲破涕为笑的欣喜,他甚至还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两人就这么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把只有一字之差的仇爱玲的名字占为己有。
而刚好碰巧的是,辛友刚之前追过仇爱玲,但仇爱玲不同意,这回占了她的名额,心底还有种暗搓搓报复的畅快。
她如愿了,她能去首都了。
刘爱玲还记得从火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感觉首都的空气都格外香甜。
还有首都人们身上的穿着也格外洋气,她低头看看身上的格子衬衣和军绿裤子、黑布鞋,这放在农村都是能出门的衣裳,却被衬的土气无比。
还有,她发现首都人民的头发也打理的洋气,或者烫头,或者剪成齐耳短发,也不知找哪个师傅剪的,总觉得比农村妇人的齐耳短发要更漂亮一些。
再回头看看身边的人,还编麻花辫的几乎都是来求学的外地人,那一刻,她恨不能马上把两条搭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拆了。
刘爱玲扛着行李,小心翼翼的去坐车,一路上都在观察首都人民的穿着,羡慕他们身上收腰的衬衣,羡慕他们脚上带跟的皮凉鞋。
刘爱玲迫切的想要甩掉一身土气,想让自己也成为首都人。
入
学后虽然有补助,可也要省吃俭用才能攒下。
刘爱玲就想到了她带来的头花,琢磨起来。
一开始都很顺利,来念书的同学并不是所有人家境都好,大家学习之余能赚点零用钱,不管是自己留着改善伙食还是补贴家用,都合适。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平时不耽误上学,手下还有一帮帮她干活给她挣钱的,平时跑外的工作,她带着辛友刚,一点点教他,之后往外送货结算收账全是亲友刚跑。
刘爱玲觉得她又拥有了最初的那种运筹帷幄,之前因为一次次受罚遭人嗤笑看不起的那种不甘一扫而光,这才是她想过的日子。
刘爱玲当时还想着,要是一开始对周嘉妮不那么激进好了,不冷着她,不那么急躁的把信寄回家里导致关系彻底崩裂就好了,她一定会让周嘉妮像辛友刚那样为她所用,给她跑腿,她只需要在背后指挥,而且赚钱方面还是她拿大头。
那个年底,她提前让做头花的同学做了不少成品,也意气风发的给众同学布置任务,盼着年后回来交货,大赚一笔。
而她自己趁着过年期间把头花带回齐阳卖小赚了一笔。
尝到了赚钱的甜头,她对年后开学的时间充满了期盼,结果却遭遇反水,那些同学叛变了
刘爱玲当时特别生气,可又不敢闹开,这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只能咽下那口气,但心里冷冷的想着,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她最不缺的就是脑子,首都最不缺的就是商场和供销社,那么大的市场等着她去开拓呢。
她也憋着一股劲,等那些叛变的人后悔。
却没想到他们完全被强占了市场。
周嘉妮应该知道她开始卖头花了,想打压她。
那些漂亮的头花一上市,把她找人做的发圈衬的黯淡无光。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些叛徒竟然举报了她。
这比被周嘉妮打压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