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大学刚毕业,穿着学士服的何漱玉。
青春又阳光。
和被恶狗啃得七零八碎的女人,几乎不是一个人。
陈晚听到这声“宝宝”,想起何漱玉曾经对她的好,捂着嘴忍不住哽咽。
姜厌走了几步,蹲在了宋昭萍面前。
宋昭萍歪着头看了她好久,又歪着头看起地板,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该干什么。她伸出满是褶子的手,颤巍巍摸起身上的口袋“钱。”
姜厌“您要给我钱”
“宝宝还小,还小,过年妈妈给你红包。”
姜厌“可是现在没有过年啊。”
宋昭萍像是开始生气了,她伸手点了点姜厌的额头“小骗子,你每次来都是过年”
这句话倒是顺利又流畅,姜厌不习惯这种动作,往后仰了仰。
但宋昭萍像是点姜厌上瘾了,探着身子又点了点姜厌的额头“不许躲,妈这红包包的大,收了就不哭了,你哭妈心疼。”
宋昭萍的话越说越顺溜,好像以前说过相似的话似的,一句话一连串说完,气都没换。
说完她往姜厌手里拍了一团沾满口水的纸巾。
姜厌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但她知道转移诅咒的方式了。
老人好不容易歇了下来。
她在卧室里开着最大音量看起小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陈晚把姜厌带到了另一个屋,而后把门轻轻掩上了。
姜厌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进一步动作。
但陈晚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她抹了一把眼泪,直直看向姜厌。
“怎么了”
出乎姜厌意料的,陈晚开门见山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吗”
姜厌眯起眼睛,陈晚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厌。
几个呼吸后,姜厌点头“信。”
陈晚的肩膀一松。
姜厌“是她让你问的。”
“嗯,”陈晚拉开衣柜,弯腰从里面抱出来一个铁盒,认真道“漱玉姐两个月前把这个邮给了我,她在信上写要是以后有面善的人来家里找她,可以准确说出她的信息,就把这个给她。”
姜厌“并且信鬼神”
“并且信鬼神。”陈晚回。
姜厌接过了半生锈铁盒,铁盒上挂了一个密码锁。
姜厌微微侧眸,陈晚摇头“漱玉姐没告诉我密码。”她的表情又提防起来“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