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重揣进袖子里,看了一玉钧崖有些急着赶回去的背影,眸光慢慢垂去。
或许他早就该与夜尧说清楚盗运的事,而不是如以往一般我行我素。
这个念头陡一浮现于脑海,游凭声睫颤了颤,又想他居然也会有“早知道”这种想。
惜后悔是最没用的事。
已经搞砸了,懊恼、悔过,都毫无意义。
悦舍中,拍卖热烈。
一楼高耸宽阔的拍卖台,主持者声音洪亮,精神振奋,其周围是散座,而层到五层的包厢用来接待更高级别的客人,每一层楼,客人都要更加尊贵,视野也更为开阔。
明泉宗名年轻弟子定的包厢在三楼。
游凭声没有预约房间,也懒多事,跟玉钧崖进了他的包厢。
三个明泉宗弟子毕竟身名门,虽然有些天之骄子的傲慢,却挺讲礼貌,跟着玉钧崖客气地唤“前辈”,给他让了座。
落座后,活泼交谈的三个人稍微安静来,明里暗里注进门的个人,尤其是那位陌生而奇俊美的前辈。
看到来不好接近的玉钧崖又是倒茶侍候、又是主动搭话,态度堪称温柔,实在令人大跌镜。
玉师兄对掌门都没这殷切
三个弟子对视一,简直以为顷刻间玉钧崖转了子。
先前还怪同门胡乱编排的女修悄悄咋舌,心想师兄倒也不算瞎说,要不是这位前辈确确实实是男子,真要让人怀疑那“心人”的说了。
然,这只是一种类比,三人这样想,只是因为玉钧崖那种欢喜里掺杂着谨慎,既想要与之靠近又小心地不敢靠近的感觉,实在是独特。
他们不知道的是,玉钧崖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如此表现的人。
这是感知敏锐者被其强大所吸引,又被潜意识察觉到的危险所警告而产生的本能矛盾。
玉钧崖在游凭声身边坐了一会儿,知道他不需要自己作陪,便不多言。
拍卖台刚刚成交一件珍品,价格很高,三个同门背着玉钧崖你来我往地用神交流了一会儿,很快又把注意力移到了窗外。
游凭声有意隐藏存在感时,气息沉静而自然,不注意看甚至会以为他融入了空气里。
看拍卖会的间隙,玉钧崖目光滑过身边的人,就坐在邻近的位置也感受不到对方身残留的半点儿血气。
除了他,谁也看不来游凭声用一种堪称邪狞的手段刚杀过人。
过了激烈的轮,主持者暂停拍卖,请热情的客人们暂时小憩,仆役为各个包厢续茶点,询问是否需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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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宗的房间也有人敲门入内,是一位妩媚动人的女修。
第一次来拍卖会的个年轻人并不认悦舍的老板,只暗道悦舍真是不俗,连打杂的婢子都如此貌美。
“这是一场的拍品名簿,请位贵客阅览。”女修将手中端着的杏合酥放到桌,又送给每个人一本簿子。
“房间里不是有一本了吗”
“能内容有更吧”
“每人一本,看起来比较方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