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想了想“在我身体里穿来穿去那种恐怖。”
朱玲玲往后一仰“你们好像在玩一种很变态的东西。”
“不提这个,说说医院里的事。”钟言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去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了”
朱玲玲简单地理了理思绪,说“有鬼。而且是我没遇见过的鬼,但是鬼煞又非常特别,和我从前遇到过的很不一样。”
“你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钟言打断她。
“反正就是,你能感觉出成煞了,也能察觉到身边有的人不是人,可偏偏普通人察觉不到,医院也照常运行。”朱玲玲往嘴里丢了一粒瓜子仁,“那小姑娘和那男的,都是马仙吧”
钟言点了点头。飞练冷不丁地插话“萧薇挺好的,我喜欢她,我得去救她。”
“她没什么危险,而且她的马仙也厉害,那是一只老仙,比我年岁可大多了,我遇上都得喊一声先辈。”朱玲玲翘着一郎腿说,“那男的,他的马仙也不好惹,两条蛇在医院里转悠。”
“梁修贤他怎么也去了”事到如今,钟言仍旧没搞清楚他俩为什么一起行动。
“谁知道,但是我这话搁在这儿。”朱玲玲忽然轻轻地拍了下桌,“那男的,不好惹,别看他文绉绉的,当心扮猪吃老虎。”
钟言只是一笑,他早就看出来了,梁修贤根本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果说望思山上是碰巧遇上,那么在这里就不能算是偶遇了。他能循着阴生子出世的消息去望思山,又循着三源鬼的活动轨迹找到这里,注定就不是一个局外人。
俩人还没聊完,何问灵端着碗过来了,乍一眼看,确实吓钟言一跳。
从头到脚都白了,像是全身的黑色素都褪去一层,眼珠子都是灰白色,像彩色世界的人进入了黑白电影。但何问灵倒是觉着没什么,白芷说,从哭丧灵手里活着出来的人不多,自己已经是有福之人。
“你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吧”钟言摸了摸她的额头,“可以和傀行者申请带薪病假。”
“哈”何问灵张嘴。
钟言“你别搞冷幽默。”
“你这人真没意思。”何问灵的笑点特殊,刚才已经和白芷这样玩儿好半天了,“接下来咱们怎么行动是不是要去医院救萧薇和那男的”
“再看看,我还有点儿事。”钟言忽然支支吾吾起来,来了,心虚的感觉又来了。
桌面上,飞练叉着腰站立“谁所以是谁要带你回家”
“回家回哪儿去”白芷恰好走过,投来了询问的眼神。钟言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机开始吵闹起来
,他躲到墙角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说“我得走一趟。”
白芷放下锅铲,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和钟言并肩作战“等我换身衣服。”
“不用,你们别去,我最多就出去一天。”钟言不准备拉她下水,也怕她的伤势没养好。他叫来蒋天赐,蒋天赐把烟盒揣进西装的兜里,情绪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