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饿鬼道的祖师爷拔腿就跑,谁也惹不起蟑螂。
就这样,一个阴生子,一个饿鬼道,两个人从走廊的东边跑到了西边,终于逃离了这只蟑螂的制裁。停住之后钟言疯狂地吸着气,不知不觉,耳朵变成了尖尖的。
“师祖,师祖,耳朵”飞练赶紧提醒他。
钟言摸了摸,糟糕,怎么吓出鬼形了
“头发和眼睛怎么样了”他赶紧问飞练。
飞练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漂亮”
“不是问你漂不漂亮,是有没有变”钟言只好拿出袖口里的小镜子,打量
着现在的模样,像个第一次化了妆的小姑娘,急于求证自己到底什么样。乌黑的发丝里竖着两个尖尖的耳朵,格外醒目,但好在头发还是黑的,眼睛也没有变红。钟言这才放下心来,花了半分钟将耳朵憋回去。
“好在没人发现。”钟言将镜子收回去,摸了摸胸口,“吓死我了,怎么会有蟑螂”
“吓死我了。”飞练学着师祖的模样说,“它是从一道裂缝爬出来的,墙皮下面就是这种白色的固体,白色固体后面有裂缝。”
“又有裂缝”钟言忽然一惊。
怎么又会是裂缝难道说,这楼的危险程度远不止那一道横裂缝隙,而是到处都有他再看向手心里的白色固体,很是眼熟,这不就是那天早上在门口看到的吗只不过那天在门口看到的比较薄,这个很厚实。
“师祖在想什么”飞练忍不住摸了摸他变回去的耳朵,唉,好想多看看师祖的鬼形,一定像小兔子一样可爱。
“我在想,这栋楼的缝隙是不是都是联通的,就像活人的血脉。而这些缝隙内部产生了空洞,所以形成了空腔,钻进了蟑螂,成为了巨大的蟑螂窝。”钟言将白色固体收好。
“莫非童盼是不小心掉入了楼里的空腔”飞练猜测。
钟言摇摇头“那自然不会。如果掉进去,她不可能不发出声响,当年出动那么多人来找,不可能找不到。况且她掉入之后怎么活都能在窗口边上站着了,她为什么不说话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飞练也跟着摇摇头“只是这栋楼太奇怪了,明明早就该死去的楼还活着,莫非是打生桩师祖可曾听说过”
钟言慢慢地往回走“自然听说过。建筑师会在打地基的时候用活人祭祀,将人封在泥水当中,用魂魄镇宅。但是打生桩要配合八字、时辰,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再有,打生桩必须将人封在建筑物内,而且是活殉,在建筑物还未建成之前完成整个过程。最后就是最残忍的地方,生桩,一般都是建筑师的至亲骨肉,用的都是子女,因为子女血亲。而且自愿打生桩的建筑师都是魔怔之人,将作品看作比生命重要,所以才会用至亲之人守护,绝对不会乱用外人。”
他将打生桩这个可能性排除掉了,人又走回了方才的地方。活着,这栋楼还活着,然而它早就该死了钟言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抽丝剥茧地回忆着,不知不觉,脚下站着的地方就是当年童盼离奇失踪的地点,他抬头看向摄像头。
摄像头上亮着红色的工作灯,仿佛也在看着他。
钟言凝视着黑色的镜头,仿佛凝视着一双眼睛“我知道你在看我。”
“谁”飞练问,“师祖和谁说话我怎么觉着其实很多事情,师祖都想明白了呢。”
“确实是,但是光想明白了没有用,还得想办法解决,今晚就要开始动手了。现在咱们回去吧,我”钟言话音未落,好多人从楼下挤了上来,吵吵嚷嚷的,他跟着往下一瞧,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人群中簇拥着的小女孩儿,居然是409丢失的张晓晴
张晓晴不是被哭丧灵拐走了吗她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