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钟言捧起他的脸来检查,“受伤了疼不疼”
飞练却笑了“我要说我疼,师祖能不能给我一滴血”
“你别气我了,快说。”钟言催促。
最后还是白芷说的“不是受伤,你睡着没多会儿,三个他就变成了一个,然后眼睛就这样了。”
“所以你是怕他这样吓着别人,才给蒙上了”钟言松一口气,有点责怪的意味,“咱们这车里还有哪个人算人,怎么会怕这个”
话音一落,欧阳廿、萧薇、何问灵、蒋天赐、王大涛这几个人一起看向他,连双眼蒙住的宋听蓝都转了过来。
王大涛说“就有没有一种可能,傀行者其实是人”
“这不重要。”钟言马上说,“为什么给他蒙上了”
白芷瞥了一眼心机飞练“你以为我真那么愿意浪费纱布,我的药材和物资都不多了,钱也没剩下多少。是他自己非要缠上,缠上后又和我打赌,说你醒来第一句话肯定是关心他,赌一千块钱。我看他就是纯争宠,看你对小蓝太好了,他就装瞎。”
宋听蓝在座位上缩了缩腿,好险,自己居然被阴生子记仇了。
“你又开始赌了”钟言抓住重点,白芷这人什么都好,就一个爱好不行,喜欢打赌。
白芷嘴角微微一抽,目光飘至窗外“不可以吗”
可以,结果一千块没了吧。钟言转头再看飞练,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灯,认真检查飞练的血色瞳孔“疼吗”
飞练眨了眨眼睛,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的睫毛尖都快扫到钟言的脸上了。
“怎么不说话”钟言着急了,飞练要是瞎了,他娘亲能把自己脑袋卸下来当板凳坐。
飞练看了钟言好一会儿,故作深沉地叹气“其实不疼,但我又想说很疼,让师祖多关心关心我。可是又怕自己说很疼,让你真的着急。我想,这就是长大的烦恼吧,每个人”
钟言“说人话。”
飞练立刻坐直“不疼。”
“让你吓我”钟言一巴掌拍过去,力道不重地扫过飞练的头顶。飞练闭着眼睛受着了,扭头对白芷说“你又输了一千块,我就说师祖知道真相后得打我。”
白芷默默地打开手机里的音乐a,开始公放驱鬼的楞严咒。
钟言心好累,一个九十多岁,一个出世几天,这两个人天天掐架。这时他往前看过一眼,忽然说“停车”
王大涛立马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转头问“怎么了”
“车上有东西。”钟言看向四周,“都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