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小时候长什么样,一定是个精雕玉琢的小人儿,乖乖的,白白净净,咿咿呀呀学着说话,摇摇晃晃地学着走路。
对了,这个人他还有虎牙呢,下回一定要用指尖戳戳他的牙尖,试试扎不扎人钟言看他哪点都满意得不得了,一个没忍不住就伸手掐了掐他的侧腰,只希望他快快长肉。
“你醒了”想不到,秦翎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钟言的手瞬间收了回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四更的时候。”秦翎老实地回答,摸了摸被闻到发痒的脖子和鼻尖。
“怎么怎么起那么早啊,你醒来也不说。”糟糕,刚才干的事都被发现了啊,人可真是狡猾奸诈,钟言也摸了摸鼻尖。
“我看你睡得好,就没敢起来,原本还想着闭目养神,没想到你又如此那般”秦翎回味着方才的接触,她离自己那样近,近在咫尺。只是太近了他反而受不了。真是不成体统,天都亮了,他们居然不起床。
从前只在
读书中念过“君王不早朝”,
原来也是有情可原。
“我如此哪般了你不要瞎说啊。”钟言才不承认方才占他便宜,
将他拉了起来。秦翎跟着她坐起来,两个人一动,床头的金铃铛就叮当作响,他看了看金铃却想起另外一事来“唉”
“怎么了”他一叹气皱眉,钟言心里就一阵揪紧,生怕续命出了差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倒不是,只是想起我连个香囊都没有,心中甚是悲凉。”秦翎认真地说,还揉了揉胸口。
钟言“”
秦翎“好凉。”
你小子诈我是吧钟言吃了个亏却无法言说,只好装作无辜地看着他“我又没说不给你做。”
“今日能给我么”秦翎看向床头的扇子,“当个扇坠也好。”
“今日就给你,行了吧嘀嘀咕咕的,当真要气死我。”钟言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喊他,小翠急着拍门“少奶奶,曹家来人了”
果然,该来的还得来,钟言披上了衣裳“等着,我们这就起。”
曹家来人了,那必定是为了询问昨晚之事,钟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于是先安慰秦翎“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恐怕是要询问你我为何提前离席吧,不碍事的,你别怕。”
秦翎也披上了衣裳,将钟言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到了耳后,拢了拢她的发丝“我没怕,你别急。”
等两人收拾好才见客,来人正是曹家的大管事。管事身上已经戴上了白麻做成的布条,钟言一见立马装作不懂“这是怎么了”
“昨日我家老爷叫人暗害了,徐家的三公子徐长韶也被人重伤,可算是捡回一条命来。”管事手里拿着昨日他们递上去的名帖,“今日小的们查看名帖,按照规矩,要将宾客往来查问一回。”
秦翎心中震动,怎么会是恩师
“我们昨日确实是去了,可是”他看了看钟言,“恩师怎么会遇害呢”
钟言更装不明白了,秦翎的替身消散于自己动手之前,他必然不知道曹正卿的下场。“这昨日开席后火光便灭掉了,我家夫君大病初愈,感觉不适,我便扶着他提前离席,早早从偏门回家静养,到现在他还没歇息过来。只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府上正乱着,所有人手都急急忙忙地找火折子和香烛,兴许没看见我们出去。”
管家点了点头,秦家大公子重病多年,这是满城都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