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找你就找你以为秦翎死在今晚,你就能逃脱”钟言将药粉撒在地上,一脚踹开他,“滚,以后别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谢谢女侠饶命,谢谢女侠饶命”地上的人磕了几个头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而洒下的药粉很快融入地上的水滩当中,逐渐变成黏糊糊的一层。钟言用手扳过平伯言的脸,刀刃从他喉结上移,最终停在了他的面颊一侧。
“为什么要害他”钟言将刀尖对准他的眼睛,“你不说,我就在你的脸上戳个对穿”
平伯言不仅没有惧怕,反而理直气壮“你和他狼狈为奸,难道就不怕报应”
“报应我干的事多了,从来不信什么报应,逆天而行的事都办了,还怕你吗”钟言掐住他的脖子,“说不说”
平伯言轻蔑地一笑,索性闭上眼“要杀你就杀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秦翎他对不起柳蕊,他忘恩负义,始乱终弃,是天下摒弃之人他生病那是他的报应”
钟言原本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比方他说一直憎恨秦翎的学问比他好,比他聪慧,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心口不由地一紧“柳蕊柳蕊可是那位柳家的三小姐”
“呵,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平伯言咒骂。
钟言愣了愣,说不出心里头什么滋味。按理说,她人都走了,死者为大,可这会儿还是计较地追问“秦翎他怎么对不起她了他们有什么瓜葛”
平伯言像是自知难逃,心里憋闷许久的话一吐为快。“他们他们有婚约,这算不算瓜葛”
“婚约是婚约,又不是他们各自的事,莫非”钟言顿了顿,居然有些退缩,“他们之前已有私情他们之前常常相见,私自订下了终身”
“那怎么可能,你休想污蔑柳蕊”平伯言一听这个宛如被割掉了心头肉,“柳蕊她自持慎重,和你这等破败的女子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可能和秦翎私相授受彼此情爱,更不要提常常相见她不会干这种事”
哦,这钟言就放心了,立马又问“那他们对彼此毫不知情,又怎来忘恩负义、始乱终弃之说你别信口胡言,污蔑秦翎。这不仅是污蔑了他,更是玷污了柳三小姐的名声,她人已去,你这算什么”
“他们本有婚约,柳蕊本应嫁入秦家的,可秦家当年退婚退了婚的女子是多么难堪,这种滋味你一定不知道吧若是她没有嫁给王家,又怎会因坐蓐而死还不都是秦翎害的”平伯言将钟言视作秦翎一般,眼神充满怨毒,“你顶替了柳蕊的名分,享了她的福气,我恨不得你们一同去地下陪她”
钟言听完了,又没听明白“当年退婚又不是秦家自己说了算,秦翎病重,难不成还拖着柳三小姐的花样岁月吗你以为秦翎想病”
“可
他如今好了啊,若是柳蕊嫁入秦家,一定比你照顾得更好她是媒妁之言,你是买婚冲喜,是捡了个现成的,一嫁入秦家他就好了。若是柳蕊还在,那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你坐享其成,你怎么配提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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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哼了一声,转手将刀收回。
平伯言已做好了必死的心境,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随后看到一只手高高扬起,脸一偏,被人用足全力抽了一个耳刮子。
“你”平伯言瞪了过去。
啪紧接着又是一个打得响亮清脆
一个之后还有一个,一个接着一个,钟言左右开弓,两手一起。读书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连续抽了不下二十个才停手,直接将平伯言抽懵了。平伯言白净的脸皮增添了一层又一层红色的掌印,已被抽得发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唯一有知觉的部位只剩下鼻子,鼻梁骨狠狠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