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佛的境界了,钟言自然想不通“你先别想那个了,我问你,你刚才和你二弟说什么了大清早的,他带人跑咱们这里发癫。”
提到这个,秦翎站了起来,当作一件人生大事来说。他今日精神好,眼里有不同往日的神采“你放心,我将二弟训斥了一顿,往后他必然不敢贸然闯进来,更不敢带着外男进来。”
钟言却心想,你还是低估了你二弟,他什么都敢。
“还有,往后这院里只有我和元墨两个男子,不会有第三个,你不必事事紧张。”
钟言心虚地咳嗽两声,你眼前就是第三个。
“还有。”秦翎顿了顿,笨拙地说起自己的曾经,只图她一个心安,“我从前当真没有相熟的丫鬟,往后也不会有,更不会纳妾,你你放心,往后你就是这院里的女主子。”
钟言低头揪着手指头,天地良心,我是男主子。
看她不言语,又深深地垂着头,秦翎便猜她是害羞了。嗯,果然,再是奇女子,也是有女子之情的。
“从前是我疏忽,没吩咐过,从今日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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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说了不算文雅的词汇,“发癫。不过这发癫是什么意思”
“啊哦,这是我老家话。”钟言不好意思说这是市井粗话,“意思就是异想天开。”
“嗯,那我二弟是跑来发癫了。”秦翎点头。
等元墨和小翠带着郎中回来,差点被房门口的东西吓一跳。虽然还盖着布,可是他俩都有种不言而喻的难受,仿佛靠近那东西就要头昏目眩。郎中自然没有什么异样,先在门口候着,等里头喊人了才进去。
一进去,他的药箱子直接掉在地上,差点砸了脚面。
“元墨。”秦翎还没坐下,“快帮孙郎中将东西捡起来,你可真是越来越懒。”
“是是是,小的是高兴坏了”元墨在屋里忙前忙后,拉着小翠,两个孩子陀螺似的跑。小翠已经把正厅的桌椅擦干净了,从前少爷看病把脉都在床上,好久没正正经经坐着来。
等钟言帮自己把发冠戴上,秦翎才坐下。他是长子,从头到脚都是长子的气派,只不过病了拎不起来。孙郎中给他抓药抓了两三年了,也是头回发觉秦家的大公子其实不难看。
何止是不难看,是长得好啊。
只是他旁边那位少奶奶孙郎中很是奇怪,怎么看起来面色惨白两个人像换了个精神。顾不上其他的,孙郎中先把行医的物件摆了出来,等候给秦翎看脉象。
“又要麻烦您了。”秦翎抖了下袖口,将左手腕放了上去,实则已经有点累了。刚才说了那些话,又站了一会儿,身子还是脆。
钟言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打算听郎中怎么说,一边观察着门口那僧骨。方才他也听了一耳朵,秦烁居然蠢到将这等宝物放在秦家的祠堂里供奉,当真可笑。虽然骨头只是骨头,不是佛像,可到底是生前有过大智慧的高僧,不把你家祠堂牌位全烧了才怪。
恐怕他也是换了好几个地方,放在哪里都不行,但若是扔了这么好的宝贝,又实在舍不得。思来想去才会想到这院,这不,忙不迭地搬来了。
“这脉象”孙郎中忽然开了口,“您这几日是否服用过什么”
元墨和小翠在大少奶奶身边一左一右地站着,俨然成了她的心腹。听郎中这样说,他们的心一揪,连忙看向了钟言,生怕郎中摸出什么端倪。
钟言则没有慌乱,只是累得眯着眼睛。如果这位郎中真能从脉象中摸出什么,他就是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