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要说我们走错了呢”飞练好奇。
“走错了就是走错了,快走快走”老头凶神恶煞,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抄起地上一米五长的竹丝大扫把就要开始轰人。钟言将袖口里的钥匙串拿出来晃了晃“王大涛让我们来的。”
大扫把停在了半空当中。
“二级傀行者,钟言。”钟言又拿出无线电,看来他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整栋楼就是员工宿舍。
“王娃子找的人啊,他怎么又找人了”老头嘀嘀咕咕将扫把往地上一扔,“进来,跟我记一下姓名。”
“好。”钟言对他的态度转变并不稀奇,带着白芷和飞练进了小小的传达室。传达室里烧着暖气,暖炉上烧着热茶,一个无线电就放在桌上,旁边是一本脏兮兮的笔记簿。
“记下你们三个的姓名和房间门号。”老头摊开了笔记簿,将一杆钢笔丢给他们。
钟言随意地翻了翻,老头也没拦着他。笔记簿里记满了房客,每个人后头都有一个房间门编号。只不过有些人的名字已经被框起来了。
钟言一边写,一边打听“您也是傀行者”
“别多问。”老头沏了一杯热茶。
“那您刚才为什么轰我”钟言想和他套套近乎。
“你肯定知道为什么。”老头却一语戳破,但还是解释,“傀行者讲究附身,能被鬼看上的人大多八字不行,克亲克友。所以傀行者要么没亲没友,要么就必须和亲友保持距离,更不可能把员工宿舍的地址告诉他们。但也有不怕死的找过来”
“这些被框上的名字怎么了”钟言随便指了一个。
老头的白眼一翻“你小子不老实,明知故问。”
“我这是和
您多多学习。”钟言笑了笑,“您刚才提到王大涛,他现在是我副队,他以前怎么了”
老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不再说话。
“您花盆里的这棵单株丝茅养得真好。”钟言转而去看窗台上的破花盆,里面的绿叶显然是丝茅。
“你懂这个”老头放下茶杯。
“丝茅和香茅都可以辟邪,但单株丝茅要厉害得多,只是不好找。”钟言随手碰了碰叶子,“丝茅多叶,很少见这样一叶一根的。就算偶然在山上碰见一叶的,拔起来看,它的根须或许还连着旁边的,归根结底还是多叶多根。这东西可厉害,有它在,我相信寻常清风根本进不了这个院门。”
老头笑了笑,算是对他的识货表示赞赏,转而徐徐道来“王大涛那个娃子啊,专门克队友,我劝你别跟着他干,他手里的人死得快。他不到二十就干这行了,队友一个没剩下。这会儿来了个蒋天赐,他也是克队友,他以前的搭档也没了。”
“那刚好,我这个人也克。大家克来克去,也算礼尚往来。”钟言放下钢笔,“我还有一个问题,您是傀行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