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峙之中。
那名称自己姓“邵”的男子突然拿着手机站起身,跟旁边的几个人说了几句话。
然后转过头来,又是用那种打量又兴奋的目光,盯着阮茉。
程舒瑜又是一鞭子,甩到了阮茉的锁骨上。
阮茉从头到尾都没吭过一声求饶的话,时不时还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笑着看程舒瑜。姓邵的男子转身走到她们面前,指着对面的门,让程舒瑜和阮茉先去里面解决私人恩怨。
程舒瑜不痛快地点头道,
“行,正好我还不够爽。”
“”
阮茉眯了眯眼睛。
这才发现这空旷的屋子内,还有一扇门。
程舒瑜前来,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
继续恶狠狠地道,
“我们去里面,继续好好说一说”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程舒瑜开了灯。
姓邵的男人对程舒瑜就一个要求,不要把阮茉给打死了,瘸了折了都无所谓,只要还留一口气。
程舒瑜先是一角踢在了绑着阮茉的椅子上,阮茉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地面冰凉,透着寒气。她身上的伤口有些凝结了有些还流着血,更多的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正在瘀血化脓。
“我他妈真的这些年都在想着如何弄死你”程舒瑜,“你害得我被程家流放,被程淮书就这么丢在了境外。”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程舒瑜“没有钱,没有依靠。你哥周子珩是个狠人啊他还愿意公周子琪一家三口在爱尔兰体体面面活着,至少他们还能像是个人体体面面有份工作有个地方读书,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呢我呢”
程舒瑜真的恨得咬牙切齿了,程家不敢惹周家,程淮书又确实要比周子珩低一点儿权势。那个时候周家势力滔天,她没有任何值得培养的价值,又惹怒了周氏,自然下场凄惨。
被流放到欧洲,别说像过去那样花钱无度了,最初那一年,去中国餐厅刷盘子都被人打骂。每当客人把滚烫的热水浓汤泼在了她的身上,程舒瑜就在心底愈发记恨阮茉一笔。
如果没有人开口,她真的会把阮茉给打死。
程舒瑜说,自己还过很多个有钱人,用来换取活命的金钱。阮茉躺在地上,忽然就笑出了声。
看吧,垃圾就是垃圾。
程舒瑜彻底被阮茉的笑声给刺激到了,不再说话,只是拿着藤条抽。阮茉到底还是血肉做的身体,没有练就成钢铁。脊背要被打到稀烂,她感觉到了阵阵麻木,甚至仿佛出现了幻觉,她好像看到了对面那扇墙,变成透明了。
好像看到了周子珩
仓库的确是两个房间,用墙壁隔开。
一扇墙,贴着巨大的玻璃镜,从里间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于此同时,
姓邵的男人正坐在仓库的外间,
几个人坐成一排,在恭迎某个期待已久的人到来。
是的,他们给周子珩发了信息。
把阮茉被绑在椅子上抽的照片,用匿名手机号发了过去。
因为知道了一件相当劲爆的秘密,邵宏并不担心周子珩不会回复他。
在等待周子珩过来的时间里,邵宏回忆了一下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
二十年前,因为巨大的利益冲突,邵家灭了原家。
本以为灭了原家,邵家就可以彻底掌握京城的大权,将整个上京权力玩弄于掌心之中。
可没想到,因为内斗差点儿败落了的周氏突然又撅起,与此同时原家被灭门的惨案真香也逐渐浮出水面,邵氏让人假扮原安明的司机杀害原氏夫妇的恶事已经纸包不住火。
周子珩受过原安明夫妇的恩惠,命都是原安明亲自救下来的。周子珩自然不会放过邵氏。那个时候周氏刚刚结束内乱,周子珩早就杀红了眼,直接带着手下去屠了邵氏满门。邵宏那个时候才十来岁,一个平常的下午,放学回家。
忽然就发现,家没了。
后来,邵氏被灭,邵宏等几个偏远血系的邵家人,侥幸逃过一劫,匆匆离开了上京。周子珩这十多年都在扫查邵氏残留的人,见一个扔进去一个,手腕残忍又狠绝。
邵宏等几个邵家留下来的人,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苟且在这个世上活着。他们恨透了周子珩,隐姓埋名之余,也想尽一切方式,去折磨周子珩。他们更换身份,在欧洲建立起见不得台面的势力,只要撞上周子珩赴欧洲参加会议,就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