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去的路上,周子珩单手打着方向盘,窗外的街景不断飞速掠过,他满脑子都是程淮书的话。
“你还记不记得,上京十多年前那个被你灭门的邵家。”程淮书“我有认识的人秘密告诉我,邵家还有一两支远房当年侥幸逃脱灭门之灾。”
“阮茉和子川的事情,枪击手法跟邵氏很像。当年原安明叔叔公布了原家机械图纸后,我父亲你父亲,以及邵家都去学习了原叔叔的手段。大家各自改良,你我都跟原叔叔家里差不多。只有邵氏,修改的那版里子弹和枪式都跟其余三家有很大的出入。邵氏为此还专门训练了一套拿枪方式,子弹出堂会偏道,炸出的痕迹也跟正常的不一样。”
“追杀阮茉二少爷那些人的枪法,乍一看跟邵家不一样。但他们漏了一点,因为阻力,子弹嵌入物体时,留下的深度会随着介质不同而改变。当年邵氏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不惜研究变态杀人方式,让所有子弹嵌入物体的深度都精确在2。他们训练狙击手就是这么训练的。周子川那天开的快艇,以及尼尔斯先生的那艘游轮,我检查了子弹嵌入。”
“无一例外全部精确在了2。”
“”
程淮书“你小心一点儿,邵家虽然被灭了这么多年了,但他们家武力方面在以前四大家族时完全不容忽视,不然原氏怎么被灭的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有阮茉那么个软肋,万一他们想卷土重来,盯上了阮茉,拿阮茉要挟你,你说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周子珩把车停在了北部郊区的荒林山野里。
这里曾经也是枝繁叶茂,远处有一个天然僻静的湖泊,湖泊蔚蓝,每年秋冬倒映下蓝天时,总会让人联想到大海。
小时候的阮茉,总喜欢采很多很多白色的花,往那湖泊上飘。
原氏夫妇已经死去很多年了,阮茉也已经忘记她的爸爸妈妈很多年。阮茉跟周子珩形容过一次她经常做的噩梦,大片大片白色花朵绽放在血色海洋上。周子珩很想说,其实那不是海洋,那是你真正家园后面的那一汪湖泊。
周子珩在原氏荒凉废气的别墅遗址前坐了一会儿,抽了支烟,半晌,他觉得不能坐视不管。阮起京是邵家的人,邵氏当年嫉妒原氏嫉妒到直接灭了门。
他绝对不能让阮茉被认出来,这些年他也不是不是知道邵氏还有残存的余孽。那些人在欧洲活动,所以他才会每次去欧洲都会遭受大大小小的灾难。
周子珩边开车,边打电话给周雾,让他准备一下跟尼尔斯先生的电话视频。
周子珩回家时,已经傍晚了。
阮茉难得早下班,他推开门,就看到他的小茉莉在家里一楼的客厅里大跳女团热舞。
阮茉收集专辑,也会学喜欢的ko女团舞。她穿着白衬衣,纽扣扣在胸口第三颗,白衬衣下只穿了黑色蕾丝细吊带,内裤也是配套的,可能为了追求性感,纯黑边缘若隐若现。
高跟鞋也踩了c的红底小高跟,细长压着光滑的地板砖。随着律动不断转移位置。阮茉应该是没看到周子珩,周子珩进门时,她还叉着双腿,胸一震,又弯腰对着身后扭了扭臀。
白衬衣的领子口在甩头发那一瞬间,滑落肩头。
周子珩完全听不懂女团的歌,他只欣赏李斯特巴赫这些古典派。但他忽然就感觉有点儿口干舌燥,特别是阮茉弯腰扶着膝盖对着他晃动软臀时,一摇、一晃,那白衬衣衣摆稍稍没遮掩住,蕾丝花边就跑入了眼帘。
阮茉真是个天才。
不仅能气死人。
还能勾死鬼。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终于看到了周子珩。
周子珩抱着胳膊,笑眯眯倚靠在门口的墙上。
阮茉转身,喘着气,那高跟鞋咔哒咔哒,就仿佛每一下都精准踩中了人的心脏。
周子珩看了看阮茉那双又纤细又笔直的大长腿,又看了看她那个穿了跟没穿别无二致的透明衬衣,黑色细丝小肩带吊在锁骨上。阮茉不是那种干瘦干瘦,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个都不少。
半晌,周子珩问她道,
“不是不喜欢跳舞么。”
阮茉没有回复他,而是又扭了下腰,摆了个os。
长发一甩,柔媚地问周子珩,
“哥”
“看没看到,我的尾巴”
周子珩“”
哪有什么尾巴。
周子珩没看到尾巴,以为她指的是什么又买了的无法描述的东西。他上前去拍了拍她翘起的屁股,把衬衣往下拽,遮住走光的地方。
“哥哥没看到尾巴。”
阮茉眼皮往下一耷,又扭了扭。
非得说“有嘛有嘛。”
“就是有尾巴”
“”
阮茉搂着周子珩,笑嘻嘻道,
“你得说你看到了我的尾巴”
周子珩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盯着阮茉,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