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行政办公室。
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这已经,不是走不走后门的问题了。
办公室所有行政人员都纷纷对阮茉肃然起敬,周子珩一言千金,过往里只要是他指派过的人。
哪怕只是提了一句“做的不错”,这个人日后都必定能够得到无数荣耀与赏识。
陈冰河不就是这么飞升上来的。
他现在说,阮茉绝顶聪明。
那一定是真的相当聪明了没有人再怀疑阮茉的那些专利是找人代做这些科研人员们,对知识有着最崇高的尊重,对科研领域的天才有着绝对足够的敬畏。
没人再为陈冰河说话,陈冰河终于崩溃了,他彻底知道自己完蛋了,大老板那些话一出,无异于给他判了死刑。
他只能再抓住最后一点儿机会,至少不要弄得太狼狈。陈冰河当即跪在了地上,跪向阮茉的方向,就红了眼睛。
一个大男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阮。”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不该让你洗那么多瓶子,是我看人太偏见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求求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真的不能我还要养家糊口,我不能去云南运输物流链上,我家人都安顿在张掖这边了,我儿子才上幼儿园,好不容易顺上了道。我我求求你了,周先生,求求了”
周子珩问阮茉,要原谅么
阮茉当然不可能原谅,眨了眨眼,啪叽又掉下来一串眼泪,又努努鼻子,还是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要。”
“”
周子珩一抬手。
让人就把陈冰河给拖了下去。
陈冰河基本上翻身无望了。
不仅翻身无望。
周子珩又想了一下,用整个办公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周雾轻飘飘吩咐,就这么拿捏了一个中年人的一生,
“云南物流部门也别安排了。”
“以后,就不要让他在周氏再出现了吧。”
周子珩给阮茉请了两天的带薪假期。
阮茉头一天是发高烧,意识迷迷糊糊的,所以也不太清楚会议后续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清醒了,一回到宿舍,就发现舍友姐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哥哥的气息。周子珩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又照顾阮茉又把这个五十平的小房间里,将他捎过来的起居用品全都填充满。
一排排黑色西服挂在了衣柜里,和阮茉那些卫衣长裙贴在一起,日常办公用的电脑摆在了之前舍友姐姐用的桌面上,还有周子珩的挂表树,周子珩对腕表要求极为严苛,都说戴表是一个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房间里全都是哥哥的气息,让阮茉瞬间就像是回
到了家里,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周子珩昨晚还给她收拾了一下她的jeycat娃娃。
周子珩去拿了个体温表,甩动着水银,要给阮茉再量一温。
阮茉眼睛酸了酸,任凭周子珩把她给拉到了怀中,两个人坐在床上。
体温表夹在腋下。
“”
“你要在这儿住着吗”
周子珩端着阮茉。
仔仔细细打量他的小茉莉。
小茉莉瘦了,还干了,西北的天那么缺水,阮茉又不太爱喝水,仗着皮肤底子好,也鲜少往脸上涂抹什么保湿霜。
皮肤上就起了一层细微的小皲皮。
周子珩从口袋里拿出保湿霜,拆了塑料封,给阮茉细细抹着脸蛋。
那是个英国品牌,一看就是免税店买的。
阮茉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会有保湿霜。
周子珩给她涂好了,收好盒子,才直白地看着她。眼睛里似乎写满了一句话你说我为什么会买保湿霜。
阮茉别扭地别过去脸。
好吧,哥哥确实是为了她而买的。
因为太明白她自己不会去注意。
周子珩还看见了她的黑咖啡,但是他不打算现在就跟她算账。周子珩又看了两眼阮茉抹干净了还是有点儿瘦削的小脸,最终叹了口气,半晌,伸出了胳膊。
张开。
“来,”
“哥哥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