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腿都跟着咯嘣咯嘣响。
“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
阮茉拉了把椅子,坐下。
坐下后的阮茉,摘了墨镜。这里十分昏暗,再戴墨镜就要看不清楚了。她手里把玩着一把jasurdeyans的折刀,那是周子珩的收藏品,周子珩对jasurdeyans这个品牌情有独钟。
“舒瑜啊。”阮茉转着折刀,忽然开口。
声音依旧是软软的,不具一点儿威慑能力。程舒瑜却害怕极了,不断往后缩身子。
可她又能缩到哪儿去阮茉弹了一下刀片,瞬间上前,她温柔地望着程舒瑜,歪了歪脑袋,她问程舒瑜三明治好吃吗为什么那么好吃的三明治她都不吃呢
“舒瑜啊。”阮茉又喊了一声。
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被打了。”
“拉去学校候场厅里,按在钢琴上,暴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我究竟有多么多么害怕吗”
“”
“”
“”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程舒瑜身子一僵,她忽然就号啕大哭了起来,疯狂往前倾身。
若不是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估计她现在应该跪在地面给阮茉磕头了。
她哀求着说,那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那个时候就是想要给阮茉一个教训,程舒瑜太生气了,她一下谈八个小鲜肉的事情在程家几乎是奇耻大辱。
阮茉抱了一下肩膀,“啊呀”了一声。
双臂交叉,捂住胸口,楚楚可怜,仿佛那天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程舒瑜愣愣地看着她。
尔后,她看到阮茉磨刀,程舒瑜彻底吓瘫了,化恐惧为愤怒,情绪爆发,眼神指着立在对面的林苏,吼道,
“不关我的事”
“明明是林苏找的人阮茉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应和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打你是周子琪提出的找人是林苏找的一切都是林苏那个私生子设计谋划你为什么不折磨他,
要在这儿折磨我”
“林苏才是罪魁祸首啊”
“”
林苏扯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
抬头看了眼昔日所为的好朋友。
阮茉皱了皱眉,“哦”了一声,
“对哦”
程舒瑜泪眼汪汪,狼狈地看着她。
忽然间,阮茉就猛地抓起了她的头发,程舒瑜登时表情扭曲,阮茉把程舒瑜拎到了面前,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那疯批的滋味,让人想到了周子珩,事实上周子珩十七八玩人的时候,也爱这么笑,他这些年应该的收敛了,但阮茉笑得莫名很像在英国伦敦念书时的周大少爷。
阮茉闻了闻程舒瑜。
程舒瑜傻了眼。
阮茉笑着,拎着程舒瑜的头发,她贴近了她,声音不大,但储藏室空旷,声音在四壁间清晰回荡。
“舒瑜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
程舒瑜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