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阮茉抓了抓周子珩的手,不愿意跟着侍者走。
周子珩活动着手腕,明显是要去开车的架势。阮茉问他,他便低头,
“嗯”
阮茉“我不跟着哥哥一起去上车吗”
周子珩沉默了片刻。
说带她出来玩赛车,却不让她上车。
只是旁观。
周子珩并没有解释什么,他活动完手腕,俯身,轻轻摸了摸阮茉的后脑勺,
“乖乖的,在看台上看哥哥玩。”
“好不好”
阮茉又哪敢拒绝。
侍者很快便把小姑娘带到了观台,周子珩是看着阮茉落座后,才转过身去。晚风吹拂着他的风衣,夜幕映着他散开的头发。他的脚步在那跪地男子前方停下,微微俯身。男子脸上的绝望越来越浓,突然就开始疯狂磕头。
仿佛跪地磕头,已经成了他人面对周先生最常见的形式了。
更像是面对死神,叩首求饶。
周子珩说了两句话,便往那辆停在最前方的阿波罗太阳神走去。那男子瘫倒在了地,彻底崩裂。
很快,又有穿着周氏家族图腾黑风衣的人上前去,双双架起那男人的胳膊。
给拖到了对面的布加迪威龙里。
车门“砰”“砰”双关。
周子珩扯了一下衣服领子,车座微调。对面那布加迪男人明明在发抖,却还是顺从地插入车钥匙。
阮茉看懂了,哥哥这是要跟这个人比赛赛车。
这个时候的周子珩就有点儿富家公子哥的感觉了,之前他一直跟那些公子哥们有一定的差别,但传闻他过去在英国留学过很多年,那个时候的周子珩跟现在当家掌权了的周先生很不一样。
周子珩抬了一下手,让对面的人先跑。
那人像是得到了赦免令,启动了车子就拼了命往前窜,仿佛跑慢一步,深厚就会追上来一头凶残猛兽。那车一溜烟跑远了,都见不到踪影。周子珩这才慢悠悠启动了他的车子,脚一踩油门
轰
阿波罗太阳神紧跟其后
那些公子哥们开了几瓶香槟,谈笑风生。有人在赌周子珩什么时候碾压那哥们儿,还有人在八卦着那厮到底犯了什么事,让周子珩兴师动众、亲自来上场玩他。
“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这里面最最了解周子珩的程家少家主程淮书用火炬点烟棒划了一道焰火,烧燃指尖的香烟。
衔在嘴角,目光稍微掠过坐在最里侧的阮茉,
“珩哥的逆鳞,不就那么几个。”
没人察觉到程淮书落在阮茉身上的那道细微的视线。
那道火烧啊烧,烧过了夜色,红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着。
这本该就是一场很散漫的赛车比赛,也不会出什么人身安危的。公子哥的车一路领先,看起来几乎是毫无胜负悬念。
周子珩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他这人身上有一种天然独特的浑厚气场,能将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人设都捏的圆润光滑粘在他的头顶。就像这场比赛,换做任何在上京城有权有势其他世家公子哥,怎么可能忍受比自己低级别的人在自己面前出风头
到了最后的那一圈,眼看着前面的布加迪威龙即将冲终点
就在那一刹那,刀光剑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