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发生了什么吗”
“”
阮茉咬了一下嘴唇。
周子珩“你急匆匆让周助理带你过来找我,时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所以需要我这个当家人,亲自上场处理”
他就像是一个研究学者、大学教授,正在斯斯文文答疑着面前有不懂问题的学生。
谦润公子,温润儒雅。
阮茉其实是紧张透了的。
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快速跳动,手指捏着裙摆,在看到周子珩剁了周二叔的手指那一刻,她几乎是都要放弃了想要说出口的那份心思。
可就是那一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阮茉心中突然一阵冲动。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变缓慢跳动,思路也都在那一瞬间重新找回。阮茉的眼睛明显再一次沉稳。周子珩饶有趣味看着这个完全超出十五岁年龄段冷静的小女孩。
她张了张嘴,在思量,第一句话该如何说。
这时,跪在地上的大小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声哭泣,满脸泪痕,哭着抢先开了口,
“是她先倒我头发上红酒的”
周子琪歇斯底里,豁出去了,不顾父亲的阻拦,伸手指向了阮茉,
“子珩哥哥明明是她先欺负的我”
“子琪”
“爸爸就是阮茉先欺负的我”周子琪抓了把头顶上被红酒侵蚀过的长发,酒精已经蒸发掉了,剩下蒸馏过后的红葡萄液,粘腻又难缠。
哭诉道,
“我在宴会现场好端端坐着,是她像疯子般拿过一瓶红酒,就这么直接倒在了我的头发上”
“都有监控都可以看到现场也有直播所有人都是人证她还想要打我想要扇我巴掌”
周子琪说完,就跪坐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身后的周二爷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压着断指上的血,大气不敢喘一口。
现场指控,那可真的不是能够欺骗过去的了。
周子琪说的惨淡,她身上的红酒液也称得上为证据十足。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将这件事扭转,扭转成阮茉受到了更大的委屈。
周子珩转过头来看着阮茉,淡淡地道,
“是这样吗”
阮茉也很平静了,她点了一下头,承认道,
“是这样的,周先生。”
周子琪“她就是个神经病”
周子珩一抬手,瞬间就上来保镖,控制住了大小姐的猖狂。
周子珩问阮茉“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你拿着一瓶红酒倒在了子琪的头发上,应该不会是只为了寻找乐趣。”
“”
阮茉静了静。
凝视着周子珩的眼睛。
然后,没有一丝的慌张。
一字一句,淡定开口,
“因为周小姐仗势欺人”
说罢,阮茉便弯下了腰,纤细的胳膊裹着右腿方向上的裙摆布料。
那块绒布被缓缓拉了上去,露出了藕段似洁白修长的小腿。布料逐渐向上,渐渐露出了上面的膝盖处。
在那白皙的膝盖间,一道棕褐色的疤痕,醒目地蜿蜒在她的骨缝结合处。
狰狞,怒发,就像是一个寄生物匍匐在那里,与那素白的肌肤,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疼。
阮茉扯着裙摆,低着头。
声音柔弱、楚楚可怜地道,
“周小姐仗势欺人,在我经常散步的花园里挖了坑,还盖上了枯草枝叶。”
“我跌了进去,然后把膝盖给摔烂了。”
“这么长时间,走路一直都在疼。”
“一直,都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