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木已成舟,钟旋也无力改变,他就把注意力放回了我的身上凭什么啊。
周日我没课,于太太和她的凤凰男老公老早就出门有事去了,老嬷嬷牵着那条坏狗也出门了,我趁着这个难得清静的机会赶紧补觉。
可是睡着睡着,我就隐隐约约感觉有阴风在不断地吹我,一直没睡踏实,翻来覆去了一阵,终于不情不愿地眯开眼睛,乍一看到一坨黑乎乎人影站在我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爬起来抱紧小破被。
然后我定睛一看,看清楚了,是钟旋。
“”想骂脏话,要多脏有多脏的那种。
这孙子站在我床边,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到底能不能去看医生好好吃药治疗啊
我俩对视了一阵,他神经质地说“这回是这个吧。”
我很不想浪费脑细胞思考一个神经病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我怕这家伙发疯伤害我,只好努力思考。
但谁能思考出来啊
他接着说“我要带你出国。”
“”这孙子,想毁我高考。
不能怪我第一时间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的动机,因为他肯定就真的是对我充满恶意。
我平定了一下情绪,低三下四地说“我保证大学之后再也不踏进你家一步,不会再来你们面前晃悠,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面动手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我上了大学,就能如鸟入林了,就自由了。
但前提是我得安全地上到大学。
他闻言冷笑一声“我不会让你脱离我的掌控,于彦,你省省这做梦的心吧。好了别说了,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大发慈悲过来通知你一声。”
“你这堆破烂虽然没有收拾的价值,但你如果想收拾也行。总之,从明天起你不用去学校上课了,我会跟学校协调好一切,帮你把手续都办好,你就专心等着出国吧。”
说着,他把一张银行卡扔我面前“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我生日,你想买什么去买。”
哈你生日几号我看起来像是会去记这晦气玩意儿的样子吗
但是不管他生日几号,这都不是重点。
“钟旋你不要玩这种手段。”
我承认我有点急了,因为他真的干得出他说的事,也确实做得到。
“我是在救你,傻逼。”他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说着这么邪门的话。
“我求你别破坏我高考。”我说。
他沉默了一下。
我没求过他,以前无论发生什么,生理伤害还是心理伤害,我都没求过他。
但我妈把我扔这魔窟来承受这一切这么多年,所为的就是高考。至少我忍受这一切就是为了那两天。
他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我会疯掉的,真的。
片刻后,他放缓了
一点语气,说“我不是要害你,于彦,是真带你出国,我给你安排好一切,你去读国外的大学不好吗我给你联系最好的中介帮你,你这段时间待在家里好好儿考虑这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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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不好骗,马上恢复本性,冲我发疯狂吼“你这个傻逼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救你这回这个他妈的都三十多了你也下得了嘴你还真不挑啊贱不贱啊你”
我真的是太累了,累到不想跟他吵,吐槽都懒得吐,也不想问他到底又发的哪门子癔症。
“钟旋你别逼我,”我既疲惫又无奈,说,“你干别的我都能忍,但你如果要毁我高考,我能干出什么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冷笑道“你吓唬我不错啊于彦,谁给你的胆子敢吓唬我”
“我不是吓唬你,也不想跟你吵,只是把事实告诉你。”我平静地说。
他说“那我也告诉你事实,事实就是我想让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别以为你有选择权老实待着听话,我保证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如果你不听话,那我能干出什么来我也都自己都不知道。”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关的门口许久,心中一阵阵绝望,头都疼起来,眼睛很酸胀,但是哭不出来,这也不是我哭的时候。
可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我忍着难受收拾了书包,背上就溜出了钟家,好在一路上没遇到钟旋,可能他死去了吧,希望如此。
之所以跑路,是因为我有点怕那家伙发癫把我房间门都钉死来阻止我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