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刚刚燃起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我在纸上刷刷写下“叫我父亲”展示给他看。
他沉默片刻,然后狡猾地改变话题“不妨进殿内详说吧。”
哈楼起笙亲生的吧
但他索性啥也不叫也好,总之好过叫我妈。
我便情绪稳定地点点头,示意他在前头带路。
虽然数千年前这儿我堪称二把手副城主,可时移世易,我这人很识相很自觉的。
现在的我不过是跟麒麟城关系微妙偏向仇视的少族长的对象罢了
鉴于这位少族长的态度,搞不好我随时要被卷走跑路
麒凯上前两步,朝我抬起繁重的宽袖下的手,然而刚抬到一半,被楼起笙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手背上。
我和麒风和另两只麒麟青年同款表情00
场面非常尴尬,别说空气了,仿佛雪花都在半空中凝固了。
楼起笙挡到我和麒凯中间,将我从他背后拉到他另一侧,握住我的手,很凶地对麒凯龇牙,发出喉咙里的低沉的威胁声。
“”雅蠛蝶啊快雅蠛蝶啊这不是你情敌是你儿子啊你心心念念的儿砸啊
儿子比转世投胎的中二爹成熟稳重,这感觉谁懂啊我怎么一天到晚都在问谁懂啊谁都不会懂只有我懂我有多难
我急忙用没被握着的另一只手抓住楼起笙的胳膊,轻轻摇晃,试图唤醒他的脑子。
他没理我,继续恐吓麒凯。
麒凯并不畏惧他,平静地与他对视一阵,语出惊我“远不如我父亲。”
孩子这就是你那毫无血缘关系的亲爹啊你不要被他现在中二的样子劝退哪个幼崽没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呢
等等,儿砸你现在不是大智者吗,还看起来在祭司殿混得风生水起,华服比大祭司的还隆重华丽,怎么会不知道楼起笙就是麒御的转世这很难算吗
我腹中的疑问又多了一个。
怀着重重疑惑,我的脸色严肃起来,稍稍使劲儿捏了楼起笙一把,等他皱着眉头转头看我时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思忖片刻,依旧挂着一张凶脸,好歹没再喉咙发声。
我转向麒凯,做了个请的手势。
麒凯欲言又止,眼中似有点难过于我的生疏。
对不起了儿砸,你这怎么回事儿你妈、啊呸,你爹我还不太清楚,但总之楼起笙这对象确实是我亲对象。
无论如何,楼起笙和麒凯终于暂时收起发癫的多余默契,一起走入了祭司殿中。
数千年过去,祭司殿中似乎连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甚至鲜花都是那时的品种,仿若一切都在昨日
。
众所周知,绝大多数植物会一代一代地自我或被动地进行改良,比如鲜花,后世的通常都会比以前的更大更艳丽更美丽。
祭司殿中摆放的鲜花品种并不珍稀,就是寻常绿化品种,麒麟城内城里现在就栽种着许多,我们刚刚一路过来便见着了,确实比起当年都正常进化了。
然而祭司殿却保留着那个时候的花种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暂且不说,一路走来,只见到了几个相对小些的祭司,没见着大祭司。
虽然我无论大的小的都不认识,但这很好认,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