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何故,我摆出这么乖顺的态度,他反倒不乐意了,手收了回去,不摸我的头了。
我等了一阵,从他怀里起来看他。
他满脸的欲言又止,眼睛看看我,看看旁边,移回来再看看我,再看看一旁,眉眼间染着几分忧郁。
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逗他。
他眼波流转,瞳仁缓慢地走下方滑了半圈然后抬起来看着我。
该怎么形容呢,莫名的有股楚楚动人的风姿。
我八成是疯了。恋爱脑没几个不疯的。
或者说在一般人看来恋爱脑本身就是发疯吧。
楼起笙再度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无声地叹了好长一口气,没出啥声音,可胸口的起伏却颇有些大。
顺便一提,他这一世的身材虽然没有麒御那么逆天魁梧,穿着衣服显瘦,可一旦脱掉,那保守估计高低能一夜吸粉十万。这还是不露脸的情况。
露脸就当晚直接断层出道。
直接点说,他胸围尺寸挺大的。
我正暗自见色起意,楼起笙收回目光和搂着我的手,起身去八仙桌前背对着我倒水喝。
他喝水的时候侧对着我。
古代的客栈屋内再如何点着灯也有些暗,他仰头时就形成了一个剪影,喉结上下滑动,特性感。
我正疑心他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他喝完了水,没看我一眼,走去窗边看外面的夜景。
这个客栈临着内城河。
这条内城河挺宽的,我们入住的这套昂贵河景房的视野很不错,夜里能看到岸边街上星光灯火,还有水面上一艘艘的花船和一盏盏的河灯。
尤其是我们赶得巧,蒿城善产焰火,明日是此地一年一次的焰火节。
民众对于此事很重视,早半个多月就在准备了,今天已有迫不及待的小孩儿们在河边、街头玩起了小焰火。
跟现代时小孩儿们玩的差不多,这时候这边的种类就已经挺多样了。
我白日穿过街道时看着路边摆卖焰火的摊子,暗自心动,但碍于麒铃铃那事儿肯定比这个要紧,就没好耽误大家的时间说我想买想玩。
槐玉那会儿就不说了,自然没有这个,我身为于彦的时候,幼时在老家山村里,因条件艰苦,也就过年玩一玩,还只能玩两三根。
后来去了钟家,哦豁,彻底没得玩了。
钟旋倒是有过假惺惺叫我去玩,但这会儿我和他闹翻脸了,甚至不是
面子和尊严的问题,
而是我怀疑他会故意利用焰火来炸我烧我,
属于生命安全隐患的重大问题。那我自然不可能过去玩。
再后来我出狱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后来渐渐精神面貌有所好转,也一直没再玩过了。
现在想来,可能那精神面貌只是表面上转了转,内心深处一直都是要死不活。
最后得那病,反正医生说长期以来的抑郁情绪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如今我竟难得又起了兴头想要玩焰火。
白天没逮着空说,此刻有空闲,或许我可以叫上楼起笙陪我下楼去买一些玩
可他此刻挺不对劲的,这令我顿时没了心思去想别的,下地过去他身侧,抱住他的腰,脸轻轻贴着他的肩头靠着。
“阿宝。”他转头看我,轻声唤道。
我微微仰起脸看他,然后松手比划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他一怔,随即赶紧否认“我没生气”
我茶茶地比划可是看起来很吓人呢。
他“”
我比划完,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贴,并在内心配嘤咛音。
有点恶心,但怪好玩儿的。
我被我自己搞笑到了,却还得憋住,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