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让我出去,我和母树谈一谈。”我说,“我也是出自母树,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麒御愤愤不平道,“它显然偏心那玩意儿,就跟我爹娘偏心我弟似的”
我“”
啊,你还有个弟弟呢没听你提起过呢
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没怎么跟我说过他的家麒,我一直以为他是孤儿,就没问这些,省得叫他伤心。
不过现在听这言外之意应该确实是伤心的事儿。
我坚持了两句,可麒御比我更坚持,就是不肯放我出去,只说他能对付,我只能无奈作罢,叮嘱他千万注意安全不要硬撑,若实在不行真的可以让我去试试。
他答应了,然后就再没声儿了。
我默默地远离了咸鱼堆,找了个地儿坐下,叹着气担心外头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我再度听到了麒御的声音“槐玉,没事了,我放你出来。”
随即,我便离开了咸鱼堆啊不,是离开了那个白色之境。
眼前已经换了场景,我身处一间装饰典雅的房中
麒御以人身形态在我面前,身上穿着真炁宫弟子的服饰,指了指一旁床上叠放整齐的另一套,对我说“你也洗洗吧,换身干净衣裳,我们去见真人。”
我欲言又止。
他看出我心中所想,道“适才一战我晚些时候再和你细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就是打。”
我“”
“那树实力不错,但有我在,还有那么多从旁协助,而且它感知到婴勋只是昏死,虽然发怒却不至于丧失理智全力出击。后来真人与之交涉,不知道具体怎么说的,总之它同意了将婴勋化为种子重新种下。”他说。
我点点头,因为急于去见真人,便打算赶紧去拿衣服洗澡,却被麒御拦住了。
他说“槐玉,我和真人说了想带你回麒麟族一事。”
“真人怎么说”我不安地问。
虽然如今知道
了我不是恶果而是善果,但
“别担心,他没生气,只说这都是机缘。”麒御说着嘀咕了一句,“什么在他那儿都是机缘,有时候我怀疑他就是吹牛”
我忙打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我们此刻正在真炁宫地盘呢
咳,当然,绝对不是说不在了就能说的意思
“没事儿,我就是有话直说,真人知道我这性格,总说这样很好。”他说。
那不然呢真人能怎么说啊只能客气一下啊你还当真了啊
我叹了声气,有点无语地看他一眼。
他笑起来,拉着我道“逗你的,麒麟再如何心直口快也不会那么缺心眼儿。我素日对待真人很尊重,今日确实是颇为生气才会当众说那些。”
他的笑容渐渐淡去,很认真、也很疼惜地看着我,说“他着实做错了,令你无辜背负了那么久的骂名,养成那般小心翼翼的性情,我只要一想,心中就疼得不行,忍不住发怒。”
“都过去了。”我只能这么说,“真人亦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也不知路究竟哪条是对的,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你总是愿意为别人着想。越如此,我越心疼。”他说着,将我拥入他滚烫的怀中,低声道,“从今往后,我再不叫你受任何委屈,要你将从前种种不快不安全都忘掉。”
我轻轻地点头,想了想,红着脸轻声道“其实这两年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