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两个匈奴小王,可以令赵破奴受降。
上次出兵凭军功封侯,这次加封,他乃天子未来女婿,这一点给足了匈奴尊重,他又会匈奴语,最合适不过。
假如其中有诈,赵破奴的机智却不足矣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兵变。
“父皇不会令舅舅受降。”
韩子仁“听殿下的意思,殿下好像已经猜到陛下会派谁去”
昭平君诧异“这也能猜到”
“去病表兄。”匈奴来降乃举国大事,小太子没心思逗他,直接给出答案。
公孙敬声“也不值得表兄受降啊。匈奴小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汉只有一个冠军侯。他们还是舅舅和表兄的手下败将。”
小太子提醒他“韩韩说了,可能诈降。诈降就是可能得打。”
昭平君立刻表示,打起来需要冠军侯。
小太子点头“总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在草原上汉军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到了我们的地方反遭匈奴算计。”
韩子仁无比赞同“朝臣提议大将军受降正是担心这点。”
小太子好奇“哪个部落的匈奴小王”
韩子仁不清楚“奴婢只是路过的时候听一耳朵。”
有个匈奴人被吴琢叫来帮卫伉和卫不疑兄弟搬行李,小太子看见他,令吴琢带他进城打听打听。
最初被俘的匈奴人做梦都想回去。这几年刘彻先后在匈奴以前占领的地方设朔方、五原多郡,关中匈奴人越来越多,无论在上林苑,还是到博望苑,甚至进宫养马都能听到乡音,匈奴人也懒得跑。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大汉不止有用兵如神的大将军,还有骁勇善战的冠军侯。
听听,如今连匈奴部落首领都主动来降。
以后汉中匈奴人多了,朝廷安置不了,指不定把他们弄到哪儿去。
依他愚见,还诈降什么,早来早好。
是以吴琢给这位匈奴人一匹马,他也没有想过甩开吴琢,直奔关外。
二人绕半个城去东市,东市离王侯将相府邸近,传出来的消息多。
果不其然,二人牵着马走一盏茶左右就打听清楚。
随吴琢前去的匈奴人出了城就感慨“竟然是浑邪王和休屠王。”
小太子和霍去病聊浑邪王的时候韩子仁在一旁伺候,吴琢歇着去了。吴琢好奇地问“他二人乃匈奴部落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伊稚斜单于的左膀右臂吧。”这位匈奴人没有见过两位王,等他回到博望苑,只能凭印象告诉小太子,陛下怀疑他们诈降不是没有原因,他二人最不可能降汉。
小太子令吴琢进宫盯着宣室情况。
昭平君很是不解“太子表弟还担心皇帝舅舅被匈奴人蒙蔽”
小太子“我不担心父皇。我担心父皇又想试试是不是除了舅舅和表兄,大汉将军都不能独自领兵。”
昭平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三个姓名李广、公孙敖以及公孙贺。
公孙敬声令吴琢快去,一旦听到他父亲毛遂自荐立刻回来禀报。
昭平君勾着他的肩膀“这么不放心你父亲倘若你父亲非去不可,你又当如何”
公孙贺乃公孙一族的仰仗,上至公孙敬声年过七旬的老祖母,下到他最小的堂弟堂妹都不敢叫他有半点闪失。公孙敬声不需要亲自出面,告诉家中妇人匈奴有可能诈降,父亲此去凶多吉少就行了。
“关你何事”公孙敬声瞪他,“不要整天想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昭平君的小心思被拆穿,一点也不尴尬,冲卫伉招手“骑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