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gebes悦耳轻快的童声,透过门窗,若隐若现的传进河畔的别墅内。
屋内还没有开灯,客厅内放着的圣诞树是唯一的光源,上面亮着的星星灯一闪一闪,如同少女心房处跳动的频率。
颜以沐从年鹤声的话中回过神来,推了他胸膛一下,“我没有故意折磨你”
他身形佁然不动,“什么叫更合适我的女孩”
颜以沐语塞,“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合适。”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合适我的女孩从来都只有一个。”年鹤声掷地有声,“她叫颜以沐。”
抱住颜以沐的手臂坚实有力,好似想用这样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来印证他所说的话。
他只要她。
颜以沐的睫毛垂下来,“年鹤声,我们不合适。”
她嗓音清甜一如从前,此刻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听起来软软的没什么力量,可话里的含义却足以让年鹤声所剩无几的理智崩坏。
“是不合适,还是你用来拒绝我的借口”
年鹤声抬起头,居高临下的质问,“和四年前一样一声不响的从我身边离开,跑到国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颜以沐,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想撂手就能撂开手的人”
颜以沐身后的星星灯,散发的清亮光辉尽数倒映在年鹤声的眸中,本该将他眼眸都照的柔和明亮的颜色,颜以沐却只能从中窥到一片漆黑。
深邃黑眸之中血丝遍布,年鹤声执拗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卷入其中吞噬殆,才肯罢休。
“除了我,你这辈子不可能和第二个男人在一起。”
他毫无起伏的语气,却让颜以沐一瞬间寒意骤生。
想反驳年鹤声、想和年鹤声争论的话都到了喉间,可不争气的眼泪却先从颜以沐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四年前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再一次将她从身到心的席卷,她死死咬住气到发颤的下唇,才没让那些软弱的哭声从自己嘴里泄出来。
她双手推搡着年鹤声,想把他从家里赶出去,被年鹤声单手擒住手腕,从门厅拽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颜以沐眉心蹙着,委屈的无声落泪。年鹤声想为她拭泪,她偏头躲过去,抗拒的动作幅度太大,额头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落地灯柱上,年鹤声伸手去挡都没挡住。
颜以沐疼的捂住了额头,年鹤声立刻按住她肩膀,“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娇小的身躯蜷缩的更厉害,额头埋进腿里,赌气的不肯让年鹤声看见她的脸丝毫。
年鹤声胸膛起伏,今夜的耐心告捷,“如果你不把头抬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回港城。”
颜以沐气的伸脚要去踢年鹤声,被年鹤声一下子箍住脚踝往前一拉,让她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进年鹤声的胸膛。
双颊被大掌捧起,年鹤
声看她额角一片通红,眼泪跟断线似的珍珠往下掉,心里只剩心疼。
他垂首,轻轻吹她的额角,像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颜以沐啜泣道“假惺惺”
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装好人安慰。
年鹤声停了继续吹颜以沐额角的动作,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她身后玻璃桌上摆放的水晶球,他长臂越过她身体,拿起那颗水晶球。
颜以沐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将双手按在那颗水晶球上,“年鹤声你疯了吗”
年鹤声却说“我很清醒。”
怎么会有清醒的人要拿水晶球砸自己的头,颜以沐把水晶球夺过来抱进自己怀里。
年鹤声见状低笑了一声,“沐沐,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不在乎你,你现在就离开我家。”颜以沐哽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