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和她那毫无血缘的弟弟亲密手挽手,也不肯对他这个男朋友一点触碰的机会。
年鹤声将毛巾丢到一边的桌面上,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就这么抗拒我”
颜以沐轻轻吸了口气,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你让我觉得很害怕。”
年鹤声耐着性子问“什么地方让你害怕”
做事方式,说话,性格太多太多的细节,都让颜以沐觉得年鹤声强势到让她窒息。
这些话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今天晚上年鹤声的行为,真的让她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颜以沐心里有个恐怖的念头在成型,她真的害怕年鹤声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她怕的又要哭出来,“你是不是还想欺负我”
年鹤声无言的凝视她片刻,似喟叹的开口“我什么都不会再做了。”
“那你为什么不放我回去”颜以沐很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突然把我带走,夏即昀会怎么看我”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年鹤声的关系,尤其是夏家的人。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年鹤声反问她,“你见不得光的地下男友,可以忍受你欺瞒的无知情人”
颜以沐被问住,“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但你是怎么对我的”年鹤声眸中晦涩不明,“只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所以你就要骗我”
他寄出去的生日礼物,也像是一个笑话。
收件人没有亲自签收,现在还孤零零的被放在门口。
这一切都好像都是在讽刺他,在她心中,他对她的喜欢,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颜以沐无言以对,她的确是为了瞒住夏即昀,所以才骗了年鹤声。
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还能再选一次,她会放弃来港城,过她这个十八岁的生日。
她抿着唇不说话,落在年鹤声眼中就是默认了他的话。
一场谁也不肯服软的谈话,再对峙下去也不会产生令双方满意的结果。
年鹤声用行动说话,将角落里的少女拉进怀里抱住,她挣扎他便锁住她的动作,头抵在她脖颈之间,嗅着她身上那股足以平息他怒火焦躁的浅淡奶油香。
“年鹤声你说了什么都不会再做的”
“只抱一下。”年鹤声嗓音缱绻,“bb,我挂住你”
颜以沐没听懂他后面的那句话,下一秒人又被他打横抱起,走向另一扇房门后的卧室。
她的心立刻高悬了起来,紧张的将手放在胸前,但年鹤声只是在床边坐下,将她面对面的抱在腿上。
年鹤声的掌心从她的发丝一路往下,抚过后颈,脊背,温柔的一下又一下,像是想要安抚她。
可颜以沐却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只是一个被他抱在怀中,任他索取也无法反抗的洋娃娃。
他缓和,便能像这样安抚她。他失控,她便要被迫承受他带来的蛮横。
她根本不是年鹤声的对手。
年鹤声拉开被子,把她放在枕头上躺下,将她两条腿放在他的大腿上,想要替她脱下鞋子。
她往后缩了一下,“我自己可以。”
脚踝却被年鹤声用了点力握住,他不厌其烦的解开她玛丽珍鞋上的搭扣,将她两只脚放进被子里。
冷气调整到适宜的温度,卧室的光源只留下床边的一盏夜灯。
颜以沐平躺在床上,看着床边丝毫不打算离开的年鹤声,再适宜的睡眠环境,也只会让她越来越清醒。
她紧抓着被子一角,说“明天我跟夏即昀说了要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