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看着也跟着笑起来,“我们李老板是这样,他的饭局,其他人都拘束得不敢说话。”
金初晚觉得很新奇,她看向李星恩。
“是这样”
李星恩有些郁闷,他正了正色才反驳道“别听他胡说。”说完他按住还要继续倒酒地金初晚,“你也是,少喝点,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管管你”
金初晚撑着下巴点点头,却把李星恩的手指扣开。
“就是说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也少来管我,一点红酒而已,我还不至于醉。”
李星恩依旧皱着眉,他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反问,“你还没醉”
说完他又扫了眼江臣。
两个酒鬼喝多的样子都差不多,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而他每次开口劝酒,就被这两个人一起无视。
最后李星恩只能一个人喝闷茶。
“说实话,你们这次到底让成家损失了多少。”
金初晚这么问倒不是为了劝什么,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既然成雅都已经收拾包袱走了,说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也没什么,只是在昨晚的股价波动后趁机收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而已。”
江臣笑着,他现在好像十分坦诚,金初晚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甚至金初晚没有问的,他也主动交代出来。
“而且,我已经算是网开一面,毕竟成秀承的车祸的事我都没有做什么文章,至于成雅,她顶多被董事会排挤一段时间而已,以她的能力要不了多久还会回去。”
说着他又给金初晚倒了一杯。
“所以你就别担心了,无论怎样,那都是我们生意场上的事,你不要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金初晚点点头。
眼前的男人成熟而内敛,他变了很多,褪掉少年时的孤傲后,好像更加世故也更加游刃有余。
但她还是摇着头轻声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当初能留学还是靠着成家的帮助,而且后来也受了不少被人恩惠,怎么能说不问就不问。只不过我人微言轻,想问也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尽力而为”
江臣听着沉默一会,他低头笑了笑,那双黑色的眸子看起来越发深邃。
“所以你当初真的是逃离我才要出国”
他的声音很平淡,只是在他问完后,李星恩也望了过来,他注视金初晚,看起来好像想知道答案,又太不想听。
“是也不是。”
金初晚撑着下巴,她想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
但确实还没有到醉的地步。
至少她的思绪还
是清楚的。
“海龟汤玩过吗,就是当你的猜测既不是正确答案也不是错误答案的时候,裁判就会说是也不是。”
金初晚笑着。
时隔多年,他们都是成年人,现在他们已经不会轻易对感情羞涩苦恼了。
所以也变得更加坦然。
“其实更多还是因为我自己,你们不觉得吗,小时候的我,总是有点苦大仇深”
金初晚说着习惯的抓了抓头发,“我就是太计较一些过去的事,而另一方面,我觉得爱情很虚幻,我总是想,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或者你们的感觉只是一时兴趣,我会觉得那时候的爱情是奶酪陷阱,毕竟就算是现在,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大的不得了”
江臣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阳光不知何时斜射进来,在房间里留下一道整齐的光斑。
装点用的阳日葵立在花瓶里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
这是靠近海岸的一处餐厅,附近的游客也很多,他们能听到远处游乐设施传来的尖叫和吵闹声。
李星恩下意识收紧的拳头,终于也缓缓松开,他低着头,又抬起头,他视线里的金初晚好像沐浴在日光下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