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飞的流言蜚语,还有觊觎。
林七娘眼里泛起冷光,当她向皇帝请求出宫时,皇帝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她记忆犹新,他竟然说可以召表姐进宫见面。
林七娘握着锦盒的手寸寸收紧,狗皇帝分明是不怀好意。幸好,皇帝对她还在兴头上,也幸好皇帝还要顾忌离世不久的留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表姐离开京城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如今的都城对她而言,不再安全。而她要做的,就是让都城变得安全起来。
离开的那天春光明媚,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临川侯府,前往秦泽郡。
林予礼骑在马上,走在前面。
江嘉鱼坐在马车里,同坐一车的李锦容掀开侧脸,有些心疼地望了望马背上的林予礼“二月春风似剪刀,他啊,就是逞强。”
江嘉鱼笑眯眯道“表哥要面子,出了城再喊两回,他就愿意坐马车了。”林予礼讲规矩却也没到古板的地步。
李锦容忍俊不禁,瞥见盘在角落里打盹的狸花猫“这猫儿倒是乖得很,就是性子太冷,都不让人摸。”
江嘉鱼看着狸花猫笑,便是她,摸得次数也有限,都是出事之后。嘴角笑意不知不觉淡了几分,古梅树,猎鹰,她只剩下狸花猫这一个小伙伴了,若不是她再三恳求,狸花猫都不肯跟她走。
这一阵子,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对方能对古梅树痛下杀手,未必会放过狸花猫,不然何以解释不见踪影的猎鹰。
至于赤狐,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叛徒,而赤狐背后的人,她也有猜想。只是没有证据,其实有证据又如何。
“他外冷内热。”
话音刚落,收获狸花猫一个眼神,正巧被李锦容撞见,品出几分嫌弃来,她纳罕地笑起来,“这猫通人性的很。”
江嘉鱼心道,可不是,都成精了,一般人都没他精。
姑嫂二人说着闲话,枯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城门,又行了里路。
新婚燕尔感情正浓的李锦容便迫不及待地撩起窗户喊林予礼弃马坐车,林予礼从善如流。
江嘉鱼跳下马车,活动了下手脚,笑咪咪道“我去睡一会儿。”
李锦容顿时不好意思,忙道“这才出来多久,怎么就要睡了。”
“一想到要出门,我就兴奋,昨晚都没睡好。”江嘉鱼走向那辆空马车,她就不当电灯泡了。
林予礼失笑“她是觉得躺着,更舒服是,随她去。”
可不是,一个人她想横着就横着,想竖着就竖着多自在,林予礼果然了解她,嘻嘻一笑,江嘉鱼就要上马车,忽然余光瞥到一个人,定睛一看,顿觉后槽牙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