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着气势肃杀一看就是真刀真枪拼杀过见过血的亲卫,养尊处优只会唬唬人的公主亲卫踟蹰不敢动。
宁国大长公主气了个倒仰,眼睛都花了下,冷不丁听到一声嗤笑,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陆洲。宁国大长公主盯着陆洲的脸看了又看,不无失望,五分像尉迟氏还有五分像梁国公,看来的确是陆家的种,而不是尉迟氏那个荡妇和野男人生的野种。
铁青着脸的宁国大长公主恶狠狠瞪视陆洲“陆洲,本宫只问你一句,你收不收手”
陆洲面无表情俯视台阶下的宁国大长公主“这只是开始。”
宁国大长公主瞳孔剧烈收缩,一股骇人寒意顺着脚底板遍走全身,令她寒毛直竖。她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笑容“好,你做了初一那就怪本宫做十五。反正外头人人都在讥笑窦家逼婚,那本宫便把它坐实了,本宫这就写信给你父亲,让他为你和凤仙定亲,本宫就不信他不允,到时候你不娶也得娶。”
陆洲声色淡淡“请便,于我至多是丧一回妻罢了。”
宁国大长公主僵立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丧一回妻他竟敢有这样的念头
几乎站立不稳的宁国大长公主目眦尽裂“竖子,你敢”
陆洲挑起嘴角,弧度森冷“你试试,不就能知道我敢不敢。”
宁国大长公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到脑门,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她打了个晃,一头歪了过去。
继窦国公之后,宁国大长公主也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听着古梅树转播的江嘉鱼就怀疑,窦家人是不是有啥心血管上的遗传毛病,要不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容易被气晕。
啧,有病就得修身养性,整日里上蹿下跳祸害人,偏偏又没那本事,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晚爆血管。
古梅树啧啧那姓陆的倒是个狠人,还真是什么人配什么马。
江嘉鱼默默点赞,狠是真的狠,狠得让人喜闻乐见。
你一块石头,我一块石头,埋葬了曾经显赫到不可一世的窦国公府。
被群起而攻之的窦家,诸多不法之事一桩接着一桩被揭露,最后被抄家夺爵。
窦敬业一案也有了判决结果,罚银二十万两,流放到岭南之地。跟着窦敬业一起流放的还有他那三个兄弟以及两个儿子四个侄子,就窦家这家风,没哪个能出淤泥而不染。没落了都没夹起尾巴做人,因为和林家不对付就能在马车上动手脚,可想而知鼎盛时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墙倒众人推,见窦家要完蛋,昔日苦主纷纷出了把力。
宁国大长公主虽然保留了大长公主的尊号,却被收回了封地食邑,成了个光杆公主。
旨意下来,窦家倒了一大片,其中就有宁国大长公主和窦国公,现在已不是国公,仅剩下个驸马虚衔。受不住刺激的窦驸马这次没能有惊无险,他中风了,半边身子偏瘫,连话都说不利落。
“外祖父您放宽心慢慢养身体,一路我都打点好,绝不会让舅舅和表哥他们受委屈。”说话的是梁国公与窦氏所生第三子陆江,他奉父母之命赶来西都帮忙,只等他抵达,一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这是陆江刻意而为之,得知窦家犯了众怒,不是一家两家在针对窦家。陆江犹豫了,权衡利弊后决定不趟这滩浑水,犯不着为了窦家得罪那么多豪门大族。母族没落固然不体面,可一个老是惹是生非要他们不停收拾烂摊子的母族,能就此安分下来夹着尾巴做人未尝不是好事。
窦驸马歪着嘴“陆啊啊啊洲啊齐啊啊啊太啊啊生”
陆江疑惑看向细心为窦驸马擦拭口水的窦凤仙。
窦凤仙犹豫了下,才翻译“祖父说陆洲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