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儿让马车停在县主府,袭绿烟现在还是不跟大家一起住。
从马车上跳下去,袭绿烟回头对着她摆起了手,腼腆的笑道“二嫂再见。”
白怜儿
谁能告诉她,她小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白怜儿第一次有些迷惑了,妹妹这样,她姐姐就一点不知道吗
这哪像是名门淑女的做派啊
不过想到这后,突然顿住了。
对啊,人家本来也不是名门淑女
回想第一次见袭红蕊,她肆意张扬的样子,可能对于姐姐来说,妹妹这才哪到哪啊,她可是直接在朝臣面前谈笑风声的。
想明白这点,白怜儿终于第一次意识到,她嫁的这个家有什么不同。
这个家从上到下都是泥腿子,想的和她根本不一样啊
思及此,白怜儿真的太痛苦了,连袭母跟她为难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痛苦。
毕竟和婆婆斗的时候,她还能感觉这是一个正常人家,而和小姑谈完心后,她发现自己草率了。
忍着痛苦班师回府,待下车时,随手拿起幂篱。
以前,这不是一个很难的过程,但现在,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袭绿烟的“枷锁”论。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同样是人,男人可以在夏天打赤膊,女人却只是将脸露在外面,就是一种罪呢,二嫂,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白怜儿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她不得不想了。
画屏在一旁叫她,白怜儿回神,麻利地将幂篱戴上。
就算这真的是枷锁,她也不想做第一个除去的人,她又不傻
快步回府,今天其实还有一件事。
袭绿柳和白信竹勾肩搭背的告别,白信竹笑嘻嘻地看着他“不出去玩一会”
袭绿柳忙摆手“不了,不了,大舅哥,你妹妹还在家等我呢。”
白信竹哈哈大笑,看来他妹妹把他这个妹婿调理的,还是非常到位的。
一开始白信竹对妹妹挑了一圈,最后嫁给新娘娘弟弟这件事,非常怨念。
但没多久,白怜儿就把他推进了盐部。
虽然在自己瞧不太上的妹婿手底下干事,多少有些别扭。
但那可是盐部啊,顶顶好的肥缺。
得到实际好处的白信竹,心气终于平了下来。
加之袭绿柳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一来二去,便相交很好了。
袭绿柳告别大舅哥,一天那么多事,只觉累死了,匆匆回府。
一回去,白怜儿就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微笑着看着他“夫君,回来了,看看今天的菜,合不合胃口”
袭绿柳乐不可支,一回家就有人准备好饭菜,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