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挺好,她其实也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
身边加个人的话,就算是亲大姐,好像也不太得劲。
有了一个单独的屋子,她就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三个姐姐回娘家的问题了。
袭红蕊这边,完全进入了年假的摆烂状态。
不过一个人躺倒在榻上时,还是忍不住想,应该有某些人,完全睡不着觉了吧。
嘿呀,这么急吼吼地跑到她的地盘狩猎,有没有想过,一回去,自己的老窝也被掏了呢。
昨天忘了笑了,今天终于能笑回来了,哈哈哈
宁澜从宫宴上下来,从母亲那得到消息后,手指一下狠狠攥紧。
他刚为自己在那头得功心下满意,万万没想到,一回头,自己最大的一只猎物,突然脱网了。
一直以来,他都可以完美处理和白怜儿的关系,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勾她主动扑过来。
一旦追逐成为本能,身处其中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将这场追逐,放大到占据全部视线的样子,一点点放弃思考,甚至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
这时候不用付出太多,只要在旁边时不时给些鼓励,沉沦在追逐中的人,就会像顶着萝卜的驴子,疯狂拉磨。
而现在,突然横插入一杠,让白怜儿停了下来。
当她停下来,就会回头,在追逐时感受不到的东西,此时就会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于是她动摇了,她居然动摇了。
宁澜渐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恼怒。
和他别的棋子相比,白怜儿这颗棋子,已经不安分到让他皱眉了。
他必须一次一次忍受着这个浅薄的女人,浅薄的算计,迎合她每次突生出来的,衍生出来的各种试探。
每每想起她雇一个粗鄙的奴婢,灌他酒,他还不得不配合的事,宁澜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倍感羞辱。
可就算是这样,为了谋划,他也不得不忍下一切,笑脸相迎。
但是没有人知道,每当他看到白怜儿在他面前,一副把他当傻子的“纯洁”样,他都会从心底升起一种厌恶。
现在居然还要进一步笼络她吗,宁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怒。
沉思了许久,宁澜冷笑了一声。
那个红衣小丫头,真的出乎他意料,居然跳过了私人的怨仇,大胆的给自己挖起了国公府的墙角。
如此一来,这个女人的危险性,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她完全不像一个寻常的女人,无论是眼光、野心、还是手段,都比别的女人强太多,就算是一个男人来了,也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出色。
最可怕的是,她在具有一个男人的智慧后,还有一个女儿身。
利用女人独特的柔媚手段,和天然伪装,她会比别人走得更方便。
这已经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了,甚至有可能是最大的对手。
如果因为她是个女人就轻视她,显然是不行的。
他绝不能让国公府的力量,被她劫过去。
抬轿嘛,很高明的手段,可她太低估一个闺阁小姐的羞耻心了。
或许对于曾经身为奴婢的她来说,选择的东西,当然是越昂贵越好。
可对于白怜儿,摆在她面前的东西越昂贵,她越害怕自己“高洁”的裙摆被染脏。
一个高洁的女人,怎么会为了功名利禄,金银粪土,背叛爱情呢
所以袭红蕊给白怜儿一顶高轿。他就可以顺势给她一顶下不来的高台。
年宴结束回来,白怜儿几乎受到了全家的关注,连她爹老国公,都亲自来她和她娘那,欣赏她宴上所作的那篇文章,并且欣慰地夸奖起来。
白母喜不自胜,这下她们这一房可神气了,有了这么大的名声,她女儿嫁谁不能嫁
白信竹也顿时来了精神,觍着脸凑过来“妹妹,之前是哥哥错了,原来你有这么大谋划啊,不早说”
“但你听哥说,你之前说的那套,还是不行,我跟你说,就是嫁给光王世子保险。”
“你仔细想想,如果陛下真的要过继一个孩子,那过继谁的不行,光王府和陛下的关系这么亲,肯定优先他们啊。”
“要是万一总之,你嫁给光王世子,肯定好过那个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