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诺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男人,“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注意安全。”
言月嗯了声。许映白就站在不远处,苍白修长的右手举着伞,一言未发,神情是惯常的漠然。
言月上了后座。
许映白给她系好安全带。
“喜欢这样的”他浅浅问。
那个男人和他有些肖似,但是皮囊并不如他。
言月爱色,或许,是因为喜欢这样的新鲜感。
言月心中一寒,“你别去找他。”林其诺只是好心帮了她一次而已,不该被卷入这种事情,她开始有些背脊发寒,知道被他盯上了有多么的可怕。
“不会。”他英俊的脸转向她,“毕竟是你重要的心上人。”
“只是你想和他谈,以后身份可能会有些麻烦。”他和缓地说,“建议你最好换一个人。”
言月咬着唇,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无用。
言月的感情很丰富,天真、固执、任性、冲动。很多时候,完全只凭自己的感情和喜好办事。
许映白轻轻笑了笑。
可是。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她开心。
车外继续下着雨,淋在车窗玻璃上,发出簌簌响声。
许映白一直未曾说话,他慢条斯理收好伞,放上伞架。
“你的手”言月声音沙哑。
她一眼见到他的左手,肤色过于白皙,那些交错淋漓的伤痕,便格外明显。
许映白抽回手,垂眸看着自己手掌,“觉得不好看了吗”
他对于皮囊并不看重。
小时,许周和便对他的长相不满意,觉得不够方正。许映白本人对长相是不看重的,甚至于,他爱言月,和她长什么模样也无关,只要是她,就可以挑起他的爱和。
本质上,是他的魂灵在爱她。
可是,言月不这么觉得。
她浅薄,会为色所诱。
世人爱他,大抵爱的也都是这幅皮囊和俗世的金钱与地位。
男人一双手,右手光洁如初,修长有力,漂亮完美得像是艺术品。
左手掌心却满是细密的伤痕,看得出伤痕极新,是这几天新增的,没有经过处理,可怕到几乎狰狞。
这只手,被他自己毁了。
言月唇颤了颤,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侧过身子,微凉的手指摩挲过言月的唇。
言月看到他掌心交错的伤痕,浑身发凉,面色苍白。
“别怕。”他说。
“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恢复。”做个手术,要恢复原来的皮肉也不难。
言月睫毛一颤,终于滚下眼泪。
“暂时不想回家,也可以再在海城玩几天。”他叫司机开往一处楼盘,“你住的地方太小,住着难受。”
“你常用的乐器,我已经叫人帮你带来了。”许映白说,“衣服晚上叫人送上门来。”
许映白做事,一贯是周密稳妥的,他平平静静,仿佛压根就没经历过言月提出离婚,出逃海城的事情。
言月面色苍白,“你工作怎么办。”
他温和地说,“推了,陪你。”
言月瞳孔扩大,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有些茫然无措地抬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司机一直开着车,不久,到了一处别墅区。
许家在各个大城市都有房产,轿车在一幢带着花园的独栋洋房前停下。
他带她上楼,用右手牵着她,两人像是一对恩爱如初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