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四回家后,他放下了一切工作,专心陪了她六天。
许映白从二楼下来,在沙发她身侧坐下,接过言月手里的坚果,拿了撬壳工具,纤长有力的手指微微一动,便给她撬开了。
言月拿了一个小碟子,吃完一颗,便眼巴巴转过来看他。
“你是左撇子呀”言月忽然注意到,许映白和她用工具的不同。
他淡淡嗯了一声。
“以前我怎么没注意过。”言月回忆了一下,发现真的,记忆里的许映白握笔都是右手,开车也都和常人无异。
“天生是。”他看了她一眼,左手拿了一颗果子塞入她唇中,轻描淡写道,“现在也可以用右手。”
言月是第一次知道。
虽然看似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有些高兴,好像拉近了和许映白的距离。
她喃喃道,“我今天才知道。”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男人没抬眼,浓长的眼睫在玉白的皮肤上落下影子,看着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
言月头皮一炸,脸瞬间红透了,立马挪开了视线。
许映白把几个盒子放在茶几上,“许周和给你的。”
言月眨巴眨巴眼。
她记得,这是许映白爷爷的名字
打开盒子,言月惊住了。一个盒子里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雕莲,另外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副画,言月对画没什么研究,看到落款,不免惊住,许家显然不可能送出赝品,既然是真迹的话,她脑子嗡嗡的,想着把这些兑换成钱得有几个零。
字画和芙蓉都是去年年中许周和去伦敦,在拍卖会拍下的,没打开过,这次直接给了孙媳妇当见面礼。
言月把礼物装回盒子,有点局促,“我今年还没和爷爷拜年呢。”
许映白没看这些礼物,“他审美老旧。”
言下之意,是有点看不上,许明川给她准备的这些礼物。
许映白每次出差,或者逢年过节,都会她带回礼物。
她脸微红,“我很喜欢,谢谢。”
许映白坐在她身边,继续给她剥果子,言月看他那双漂亮的手,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的腕骨也是纤长分明的。随即,她看到一抹白色,目光瞬间停滞。
她捉住许映白的左手,将他的袖子往上拉,“这是什么”
许映白说,“绷带。”
言月晕血,脸色发白,“你的手臂怎么了”
许映白没抬眼,很不在意,“一点擦伤。”
言月从沙发上爬起,“为什么会擦伤是什么时候伤的啊”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许映白没回答,她跑去楼上,很快抱着医药箱下来,“绷带要按时换的,今天换了吗”
许映白看着她,顿了一下,“没换。”
言月放了医药箱,“要按时换的,不然会感染。”
许映白独立得早,性子极为早熟靠谱,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忘记这种事情的时候。
言月跪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小心翼翼拆下了旧绷带。
完全不是小擦伤她见伤口又渗出血来,脸色苍白。
倒是许映白说,“没事。”
许映白忍耐疼痛的能力很强,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情,见她吓得可怜,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