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咬着唇,还是婉拒了,“谢谢,以后机会再一起。”
“行,那给你纪念品。”易思成从一旁堆着的礼盒里揪出一个最大的,超言月一抛。
言月接住礼物,忙不迭道谢,“谢谢。”
她从人群中跑了回来,略略地喘,最后停在他面前。
“很好听。”他说。
言月面颊于是浮现出绯红,她牵回他的手。
“哥哥,给你。”她眼睛亮亮的,很羞涩地把赢来的礼盒递给许映白。
许映白接过那个礼盒,骤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今天心情似乎有些不一样。
许映白发现,自己开始逐渐控制不住了。
和言月每多在一起一天,好像都让他的自控能力下降一点。
见许映白收下那个礼盒,言月心情更是好到了极点。
今晚真是个美丽的夜晚。
去礼大拿了吉他之后,言月和他一起走出校门。
这个时间点,堕落一条街的夜摊都开始支了出来,城管下班了,没人管,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夜宵香辣的味道。
言月和许映白一起在路上走着。
她提出想和他一起散散步,不想坐车回家。
许映白答应了,叫司机先走。
今晚他原本就打算陪她一整晚,言月想怎么花这个时间都可以。
言月心情很好,她最近发现,除去在床上,许映白其实对她非常纵容,她提出的要求几乎从没被拒绝过。
女人很擅长感受被爱。她于是最近也开始逐渐试着对他提出要求,甚至有时候略有些任性。
以前和秦闻渡恋爱时,她很少提要求,因为知道会被忽视,或者他又会不耐烦地说,她事儿太多,她变得越来越懂事。现在想起来,这样的懂事,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两人路过一个烧烤摊子时,正埋头苦吃的男人抬起脸,对他们打招呼,“哈罗美女,又见到了。”
言月定睛一看,原来就是刚才的死亡之海乐队,活动解散了,来这吃夜宵了。
庞洁正端着一盘烤鱼走过来。
最外头椅子有点脏脏的,缺了一条腿,坐着的是键盘手胡峰,他生得胖胖圆圆,接触面积比较大,完美坐下了那个三条腿的凳子,他正在啃一个猪蹄。
再外面是鼓手阿宇,瘦瘦小小的,正在喝啤酒。
“来吃一口请你们。”庞洁说,“给我们招生打广告了。”
这是一家小烧烤店,庞洁家开的,店面很小,满是香辣油荤味道,招牌掉了一个字。
言月不能吃辣,吃不得烧烤,于是庞洁给她递过一瓶热乎乎的豆奶,还贴心地给她插好了管子,言月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豆奶,听他们聊音乐,听得有点入迷。
原来,他们也打算自己写歌,自己演奏。
庞洁和阿宇都是礼大学生,易思成是个调酒师,胡峰是个小烟酒店老板,业余爱好音乐。
“你男朋友啊”庞洁瞧着许映白,问言月。
这个男人实在太惹眼,长相先不提,气质尤其惹眼,不用说什么,只要站在那里,那种矜贵清冷的气质无所遁形。
言月的是已经到了嘴边。
“是她老公。”许映白冷淡地说。
言月差点呛了一口,“”
她没想到许映白会这么直接,直接宣告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公开没办婚礼,言月有时候会有点意识不到,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的这个事实。
阿宇道,“这么早就结婚了啊”
语气里有点掩盖不住的失望,虽说他看看自己,再看看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想撬墙角的概率微乎其微,约等于0,但是听到结婚了,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
易思成喝了口酒,“那还真是英年早婚啊。”话里话外,他看的是许映白。
比起言月,那样的男人,还这么年轻,就愿意上婚姻这条贼船,更让易思成惊讶。他在社会上见多了人,看人很准,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许映白站在门口等她。
许映白有比较严重的洁癖,而且因为自小的生长环境和受到的教育,言月知道,他可能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可能也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虽然他没说什么,也没露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