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偷偷摸摸跑了下去。
她爱睡懒觉,许映白自己每天六点半起床,却很纵容她睡懒觉。
他对自己的要求从不用在她身上。
因此,言月和他早上总是见不到面。
她下了楼。
少女光着脚,趿拉着毛乎乎的大拖鞋,睡裙下露出了一点点纤细的脚踝,肌肤莹润,漂亮的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她身上似乎还冒着,一股子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甜津津的热气。
她仰起小脸看着许映白,小声问,“哥哥,你要走了吗。”
一十天。
言月盯着自己脚趾,忽然觉得好久,真的好久。
她可能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许映白惯坏了,更加不能忍受孤独了两人领证同居后,他工作再忙,都不会在外头过夜,每天她都能见到他。
言月是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又胆小,很容易害怕。
许映白握着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言月。
言月没看他,微垂的睫毛微微颤着。她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不是小孩,许映白是去工作,不是出去玩,她也不可能任性地说叫他别走。
“半个月。”他说。
“最快。”
言月眸子亮了些,她跟在许映白背后,见他用完早餐,穿上大衣,把行李箱从一楼拿下。
像个小尾巴,随在他背后吗,可是,还是觉得很空虚,少了什么一样。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言月依旧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在玄关处顿住了脚步,言月差点撞上他。
她微微扬起脸,看着许映白。
许映白穿着黑色大衣,身形高挑颀长,整个人都是极为英俊秀致的,他适合这样寒意弥漫的冬,言月盯着他的唇,又垂下了眼。
“或者,你和我一起去。”他平静说。
许映白在说什么,言月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
带她一起去出差
这也太荒唐了,言月甚至都没有过这种疯狂的想法。
他嗓音很清冷,“这样的话,你白天,见不到我。”
“晚上,为了应酬,我会喝酒,可能会喝醉。半夜才回来,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对你做一些无法预计的事情。”言月脸陡然涨红。
“你谁都不认识,每天随着我从一处赶到另一处,无所事事,生活里只有我。”
许映白声音是平静的,没什么波澜,在给她陈述,和他一起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言月惊呆了。
许映白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不可能这么任性,不但自己要翘课,还只会给他徒增负担。
她声音微微颤着,摇头,“我等你回来。”
她身子忽然一轻。
许映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一楼走。
他打开门,把她扔回了她床上,大手握住她乱蹬的小脚,给她套上了一双袜子。
言月还没支起身子,许映白漂亮的唇已经倾覆而上。
他吻得极为粗暴,不留情面,言月感到一阵刺痛,她慌乱地承受着,眸子很快不自觉弥漫起水雾。心里的那块空虚,却似乎终于被添补上了一部分。
门被关上,随即,她听到隐约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