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说什么,倒是郑雯雯看到了她。
言月今天扎了个高马尾,上身是宽袖口的白色毛衣,黑色牛仔裤,双肩书包,很清纯的学生打扮,这一身很配她,显得皮肤白嫩,小翘臀,双腿又长又直。
“可以借你卡刷一下吗”郑雯雯热络地上前,似乎浑然不知自己被她拉黑的事情,“那保安非说进去必须有卡。”
贺丹雪惊呆了,问言月,“你们认识”
言月抿着唇,摇了下头。
“言月你不认识我了”郑雯雯说。
言月一双眼乌黑黑的,黑白分明,像两丸养在水银里的乌黑玉石,直直看着她,“你根本不叫郑雯雯,别再骗我了。”
她脾气很随和,一般不太计较,唯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骗她。
郑雯雯明显一愣,随即,她神情忽然就变了,上下打量着言月,冷笑道,“穿成这样来图书馆”
她语气也骤然变了,“我没想到,你还是挺有本事的。”
是不是就靠的这手,把许映白勾到手的
直播时也是,装纯装乖,把那些男的迷得五迷三道的。要说会勾引男人,还得看言月的。
意识到她这不是么好话,对着这阵陡然爆发出来的恶意,言月脑子都有些嗡嗡作响。
她嘴巴笨,性子悠和,压根不会吵架。
贺丹雪也是一愣,回过神后,骂道,“你有病啊有病治病。”
“自己没点本事考进来,就别在这发癫。”
“明年我就来礼大读研。”郑雯雯冷笑道,“靠自己考进来。到时候,看看没本事的是谁。”
她拎着包,趾高气扬走了。
言月站在原地,身子还在微微颤着。
“别在意。”贺丹雪说,“月月,那就是个嫉妒你的神经病,你看那样子,盯着你,就差眼睛滴血了。”
为什么,会忽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言月真的不懂,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帮了郑雯雯。
难道就是因为被她拉黑
回到家后,言月心情有些不好。
傍晚,她去医院看了一下言高咏,言高咏把和许家人见面时间定在了年后。
她这边亲戚很少,言家爷爷奶奶都去世了,言高咏有个在北城的哥哥,言月的大伯言高林。言高咏说他过年的时候会回栎城老家,到时候正好一起过去见面。
至于谈家。
许映白回来时,言月和他说起这件事,她声音细细的,“其实,我阿公还在世。”
她抱着自己膝盖,坐在沙发上,垂着睫毛,“不过,他应该不会来。”
她的外公,谈珊琳的父亲。
谈文青目前独自隐居在延州,虽然延州和栎城距离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但是,言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言月低着头,“妈妈去世之后,阿公就搬家了,他说他所有遗产都不要。”
谈文青曾是很出名的国画大家,只有谈珊琳一个女儿,对女儿很宠爱。
言月高考完,被礼大录取后,她曾想去延州见谈文青。谈文青当年也是礼大毕业的。可是,谈文青对她闭门不见,她在那里停留了三天,没见到人。
“我很多年没见过阿公了,他也不愿见我。”
言月长睫微微颤着,“所以,我们家,也没有很多亲戚”
说到这些事情时,她尽量维持笑意,她并不想在许映白面前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