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没回头,语气很淡,“是不是叫你和我离婚。”
叫言月,远离他,从他身边逃走。
他修长的眉睫甚至都未动,显然一点也不意外,“不用在意他说什么。”
许明川不正常。许映白很小就觉得。
他在家虔诚礼佛,斋戒,为那个女人祈祷。
他冷眼瞧着,想着许明川是个愚蠢软弱的疯子。
不过,他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许家在京州的祖宅宅邸阔大,是个五进的院子。正中的祠堂供奉着祖宗排位,他小时候在京州居住的卧室,就在祠堂旁,环境极为冷寂。
他是许明川的独子,许家这辈的第一个孩子。
从小,便被用最严厉的规矩教导。
不被允许,出现任何错误。但凡犯了错,便会有严厉的惩罚。
需要克制,抑制,远离任何可能让人成瘾的事物。
第二天。
言月心里揣着事,原本开心的出海,似乎也被耽误了些心情。
好在中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言月喜欢吃海鲜。
许映白亲手给她剥虾剔蟹,他淡淡垂着睫,那双艺术品一样的手,给她做着这样的事情。
许映白确实如他所说,自己没有什么口腹之欲。
只爱喂她。
而且,叫她就着他的手指。
他似乎半点看不腻,看着她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从他指尖吞下食物。
他喜欢和她进行没有距离的接触、肌肤之亲。
甚至有些沉迷。
“我,我吃不下了”她已经吃得肚子滚圆,再也吃不下了,小声求他。
他方才慢条斯理放了剔蟹工具,又去净了手。
言月盯着那双温柔、漂亮修长的手,竟然骤然觉得有些害怕。
晚间,她借口说要睡觉,先回房间休息了。
稍微睡了一会儿,言月没叫许映白,偷偷摸去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她又遇到了那个叫韩珊的女人,挎着的又是一个和昨天不同的陌生男人。
言月没做声,倒是韩珊很自来熟地和她打招呼。
“没和你老公一起”韩珊问。
言月说,“他,他在他房间休息。”
韩珊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言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应该说是在他们房间休息。
韩珊说,“小妹妹,你要看紧他啊。”
见她睁着圆圆的鹿眼,唇微微张着,好像没懂她的意思。
韩珊忍不住在她面颊上捏了捏,“小妹妹,我是说,你要多去管着点你男人在干什么呢。”
“这样长相的男人,心眼多。”她笑得像是条温柔的蛇,“玩的花呢。”
许映白
她从来没把他和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过。
这座海岛上,有天然温泉。他们住的套间后院,都各自有一口。
言月刷卡进门时,见室内灯是黑的,后院隐隐约约亮着灯。
她刚鼓起勇气,问他在哪。
许映白说在他房间,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