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一愣,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
“你哪里差了论家庭,你是你爸的独生女,你爸和你关系再差,他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以后财产都是你的。论学历,你是正儿八经礼大学生,会这么多乐器,论长相,以前在一中,那些男的背地里都说你是校花你知道吗。”
“性格吧,也不是只是外向会说话才叫性格好。”
“而且你觉得,许映白像是那种同情心过剩的人”
“他要因为可怜别人就要去和人领证,那要和他领证的人随便都能从栎城南排到北,他领得过来吗。”
言月抿着唇。
“而且你和他不是当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就算不熟,至少也混了个眼熟,那说不定,许映白还一直暗恋你呢。”
言月失笑。
不知道是不是唐姜这番话起了效果,她抑郁的心情却忽然有些亮堂了起来。
“这事儿我暂时给你保密。”唐姜说,“不出去说给你增加压力了。”
“你就和他处着。”唐姜说,“那再一不行,离婚就离婚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大街上随便拿砖头砸他五六七八个人,有五六七八个都是离过婚的。许映白以前应该没交过女朋友吧,你离前把他睡了也不亏。”
“姜姜”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言月真不敢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了。
两人聊了些日常生活。
“宝宝,等我圣诞回国哈,到时候和你见面。”唐姜说。
“好。”言月声音很柔软,“我等你,到时候我去接你,陪你一个假期。”
终于互道晚安。
言月挂了电话,把尖尖的下巴搁在自己膝盖上。
她坐在大床房中央,长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纤细的花。
言月正在走神,一旁手机忽然震动。
她接通,是许映白打来的,“刚在电话”
他适才打言月电话,一直占线。她起码和对面聊了一个小时。
男人心平气静,抬眼看了下时间。
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她和外人打了一个小时电话,聊得非常入迷。
他声音依旧是平静的,落在她耳边,“已经十一点半了。”
许映白提起电话,言月一想到刚才唐姜和她说的那些话,因为心虚加羞愧,整个人都吓傻了,慌乱道,“刚和,和我一个朋友打电话,我马上去睡。”
不料,许映白还记得,他淡淡问,“上次那个朋友”
言月不知道高中许映白对唐姜有印象么,大概率是没有的。
她想起唐姜以前咬牙切齿对她说的那些话,脸滚烫滚烫。说什么男人穿得越严实,看起来越高冷脱了后越骚。
她好像被灌输了一脑子不健康的东西。
恰在这时,言月门口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猝不及防对上男人英俊的眉眼时,她整个脸都是烧红的。
他冰凉的手指贴在她额上,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
没有发烧。
言月目前现在压根不想看到许映白,她像个受惊的小松鼠,一把跳回了房间,脸红红地朝他道晚安。
第二天,言月醒的很早。
天气很热,她换了一条吊带裙,把长发编成了松松的单边麻花辫。
胸前露出了一点细瘦平直的锁骨,肤如凝脂,下面是柔软的弧度曲线,然后是长而笔直的腿,小腿肌肤也细腻得像是堆雪。
偏她还长了一张纯稚的脸,粉粉的小嘴很是丰润,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张雪白细腻的脸蛋上几乎看不到毛孔,鲜嫩可口得像是刚蒸出来的桃子。
言月自己没半点自觉。
她坐在竹椅子上,低着头,咬着一根豆浆管子。
咬完后,那根白色的吸管上,留下了淡淡的一抹红。
许映白坐在她对面。言月拿了羊角面包,啃了几口,忍不住偷看许映白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