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没记错,母亲并不是很喜欢送表,一共只送过父亲两块手表三块怀表,这次来华国,都没有带过来。
略一思索,他隐约有了点儿头绪。
他就说,父亲怎么会对那家人这般忍耐,纵容那些人在他们住的地方放肆。
他爸根本懒得套他们的话,也不用做别的,放点儿名贵的物件在外头,以那一家子的贪婪,十有会偷走,届时该吐的都得吐出来。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阵吵闹声,吴招娣的声音尖锐刺耳“今天来的又不是我们一家子,咱们还是亲戚,怎的就把我们当贼看,那小x子勾引男人不正经,小崽子个头小,指不定就是指使他偷的,要搜先搜他们”
屋里几人齐齐黑了脸,宗廷站起来,冷声命令“你出去,别让不相干的人吵到我的客人,如果她不知道怎么保持安静,你们就想想办法,让她闭嘴。”
保镖能想什么办法又不会给她钱,直接堵嘴喽。
阿杰领命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没有声音了。
宗廷抱歉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景年仰着头,小声说“哥哥,我不是小偷,姐姐也不是,叔叔也不是。”
“哥哥知道,年宝是最乖的崽崽,那是坏人乱说的,不要听。”宗廷摸摸他头发,安慰道。
来的时候,听见那一家人张扬说跟宗先生是亲戚,现在看来,可能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在里头。
别人的家事,她无心掺和,便起身告辞“我们待得也够久了,就先回去了,你先忙。”
她不自觉地用了对待成人的口吻同宗廷说话。
宗廷舍不得景年,刚哄得热乎一点儿呢,害怕的时候,都知道来抱他了。
他想了想,说“再等等吧,我父亲应该已经报警了。当然,不是说怀疑你们,那块表根本不在这个房间,只是警察来了你们再走比较好。”
方锦绣一听就明白了,现在匆匆离开,看在不明情况的人眼里,还以为他们心虚了。
而且万一没再那一家人身上找到,他们更说不清了。
宗廷说得有道理,方锦绣又坐了回去。
但是景年却有些怏怏的,打不起精神再叽叽喳喳讲话。
宗廷便去拿了几本他的绘本来给景年看,有风景册名家册还有宗教册,俱都印刷精美色彩明丽漂亮,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翻一翻。
景年认识的字还不多,只有姐姐送他的连环画,还是黑白的,哪见过这种好东西。
当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翻看起画册来。
宗廷在一旁给他讲解,景年喜欢问为什么,有时候方锦绣都会被问住,想给他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宗廷却一点儿不厌烦,柔声解释。
“这是什么”景年指着一匹扬着蹄子的马问“是大驴吗”
他觉得长得有点儿像,又有点儿不像。
宗廷好笑道“不是,是马,比驴高,也比驴跑得快。”
他心头一动,试探道“我母亲曾经送给我一匹小马,是红色的,很温驯,年宝想看看吗可以坐在小马上。”
“想”景年眼睛一亮,他还没有见过红色的小马。
“姐姐,我们可以去看小马吗”小家伙儿迫不及待地问。
方锦绣“”
她微笑“不知道宗少爷家在哪儿”
宗廷“”
如果小团子愿意,把他姐姐捎带上也行,可以带他们一起走。
外面却又吵了起来,宗廷皱眉,刚想喊人,声音渐渐小了。
阿杰敲门进来,宗廷问“又怎么了不是让你们看好他们。”
阿杰说“少爷,先生的表在张大栓身上找到了,他说他爸妈指使他拿的,张大愣一家被公安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