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他们公司也真是,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去粤州待半个多月,吃住都在酒店,真让人不放心。前阵子有个新闻,说个女孩子住在酒店,差点被陌生人拖走,光天化日之下,想想就吓人。”
黄姨看样子对小莓的公司怨言挺多。
张叹耐心地听她唠叨了一阵,送走了。
刚准备关门,听到下楼的黄姨在和谁说话。
张叹听了一会儿,发现是小白。
小白想来他这里,楼道里撞见黄姨,然后被押了回去。
倒霉的小白童鞋噢!
他关上门,重新窝在沙发上,继续看未完的电影。
他把小白想简单了,那是个不屈不挠的小朋友,虽然第一趟倒霉,撞见了园长阿姨,但是还有第二趟啊!她躲避小柳老师的看护,蹭啊蹭,又溜了,摸到了张叹家门口,敲门。
张叹打开门,只见这个小朋友捧着一个玻璃瓶,昂着小脑袋笑嘻嘻地打招呼:“大叔,小白来你家坐坐,你欢迎不欢迎咯?”
你这么问了,我还能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呐。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他要是知道小白对她舅妈说他神戳戳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热情洋溢。
小白很高兴,把玻璃瓶递给他看:“你看我的瓶瓶儿,我在草草里捉到了一只叫鸡子。”
软萌萌的川普,张叹听的稀里糊涂,一知半解。
“你先进来吧。”张叹让她进来。
小白主动脱掉自己的小鞋子,停在门口不进来。
“大叔你喝酒了吗?”
“……没有。”
“你好乖哦。”
夸了他一句,大眼睛在门边鞋架上瞄了一圈,问:“我的孩子咧?”
“啥子?”张叹情不自禁也说了句川普。
“孩子,我的孩子哦。”
张叹皱着眉头,心想你个4岁半的小萝卜头哪来的孩子?旋即看到她指着鞋子,才猛然想起川话里说鞋子是孩子。
张叹好笑又无语,从鞋柜里把她的小鞋子找出来,放她脚边说:“我洗了一下,所以收起来了。”
“要得。”
张叹把门关上,请她坐下,把水果零食端出来。
小白飞快地舔了舔嘴唇,好奇地问他怎么每次来都有好多好吃的,得知是家里常备,立刻无比羡慕地说:“你好爱自己啰,给自己买这么多好吃的。”
张叹:“……”
小白想吃但客气,把抱着的玻璃瓶递给张叹看。
“大叔,你看,我在草草里捉到的叫鸡子。”
张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见玻璃瓶里装着一只黑色的蟋蟀。
“这是你捉到的蟋蟀?”
小白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强项噻,我可以表演给你看哦。”
难道你又想上树?张叹请她一定要相信,他绝对相信这是她的强项,所以表演就不用表演了。
表演捉蟋蟀?你要是放出来,这小东西一蹦就没影,以后在我家安家生崽,常住于此了。
小白热情地给他介绍这只叫鸡子的厉害,说是草丛里的大王,厉害的不得了。
她像是个小小推销员。
是不是想卖蟋蟀给我啊?我看起来还像二世祖吗?张叹心想,忽然听到房门又被敲响了,正说话的小白立刻打住,抬头和他对视一眼。
张叹问:“谁啊?”
“是我。”
黄姨。
“铲铲!是园长阿姨噻~”小白惊讶道。
大事不妙,她样子贼兮兮的,好像正在作案的小贼被堵在房里,又像被假老练摁住尾巴的风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