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语的话,陈柏斯细细思考了一下,他隐约猜到,事情与那个老人的死亡有关。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柏斯问道。
“其实……你现在不太方便出面,”景语把目光移向别处,“老人的儿子,以及几个亲戚,正在科室里找你。”
“这有什么,我也想找他们,”陈柏斯说道,“作为首诊医生,我得去向他们说明一下患者的情况。”
景语摇了摇头,“他们是要找你麻烦的。”
“原来是这样。”
陈柏斯看着墙,沉默了两分钟,然后把景语带的饭拿到手里,巴拉巴拉地吃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你没有错,那台手术很成功,可是,病人才不会管这些。”景语轻声说。
陈柏斯继续吃着饭,没有回应她,直到把所有的食物消灭干净,一个菜叶子都没剩下。
“真好吃啊,谢谢你。”
景语无奈地笑了一下,突然间有些心疼。
随后,陈柏斯掀开被子,却发现双腿一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
看到陈柏斯窘迫的表情,景语捂嘴一笑,“怎么,害羞了?”
“我怎么穿这样?”
“这样睡觉比较舒服,不是么。”
“老实交代,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陈柏斯一边扯过旁边的裤子穿上,一边半开玩笑似地说。
“也没什么,就是给你脱个衣服,擦个身子,顺便吃了个豆腐。”
陈柏斯这时已经穿好裤子,他又从衣柜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走到门口,才对景语说:“以后你需要的时候,我也帮你。”
景语也站起身,幽幽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
医疗部,五六个穿着灰色棉衣的男子堵在急诊观察室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这群人已经堵了有将近5个小时,老赵、老李等人在不远处看着,脸上神情各异。
老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他年纪较大,除了重大事件,夜间一般不会接到呼叫。
听完知情的医生对事件天花乱坠的描述之后,他只觉得信息量有些大,一时间难以消化。
“心脏搭桥?不停跳的心脏搭桥?主刀陈柏斯?!病人又死了?”
谁能想到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几个棉衣男子,有老有少,都眼巴巴地看着急诊科大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被堵在观察室门口的,有负责清洁的员工,还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他们,是“摆渡人”。